“诺!”王保保身后的黄巾将领齐齐拱手道。
又打破了一波黄巾的进攻,卢植也是松了口气。
随即卢植吩咐道:“悄悄让城楼上的士兵与城下的士兵互换,但人数一定不要增加!”
就这样,趁着这个空档,洛阳城上与城下的士兵悄悄完成了一波互换,王保保对此却是丝毫不知。
城下的士兵虽然没休息多久,但怎么也要比刚刚被换下去那批筋疲力尽的士兵要强得多。
卢植刻意控制了城楼上士兵的人数,免得敌将瞧出了什么端倪来,从而转为攻击其余三门。
虽然洛阳共有十几个城门,但并不是所有的城门都会遭到进攻。
除了东南西北四座主门,其余的城门,并不适合攻城方进攻。
原因无他,其余的城门,都是些小门,即便攻破了,这十几万大军入城都得入上许久,到时官军只需在城门内埋伏一支守军,待黄巾士兵进城后刀枪相加,那黄巾士兵便会进去多少死多少。
这种傻事,王保保怎么会干?
所以王保保把主攻方向定在了四座主城门,并未理会那些无关紧要的小门。
言归正传,王保保的进攻命令再度下达后,黄巾将士虽是心有怨言,但依旧选择了继续进攻。
有怨言他们也不敢开口,心有不满他们更是没法说。
别说后退一步了,就是后退半步者都得人头不保,他们能怎么办呢?
洛阳城下的黄巾尸首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几乎可是说是横尸遍布。
攻城的黄巾将士只得忍着心里的疼,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攻城。
昔日同吃同住的同伴、甚至是亲人就那么活生生的死在了他们眼前,攻城的士兵虽然对此悲痛欲绝,但却无可奈何。
他们只得把满腔悲愤都发泄在攻城一事上,各司其职,死命的朝洛阳城发起进攻。
洛阳城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沾满了尚未干涸的血渍,这些血渍和兵刃的碰撞声以及士兵们的呐喊声,共铸了一副凄惨苍凉的画卷。
无数黄巾先登将短刀别在腰间,头顶盾牌踩着云梯奋力向城头攀爬。
满脸血污的卢俊义吃力的挥动着叉竿,但挥动的速度与先前的速度,则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此刻卢俊义觉得手中的两柄叉竿是那么的沉重,挥动起来是那么的费力。
但卢俊义不敢放下叉竿休息片刻,他怕这一放下,就再也拿不起来了!
何进与卢植也加入了守城的队伍中,何进正值壮年,也学着卢俊义挥舞叉竿挑落黄巾的云梯。
卢植则是弯弓搭箭,一箭又一箭射向黑压压的黄巾军。
但没过多久,何进就筋疲力尽的放下了两柄叉竿,大口的喘着粗气。
气喘如牛的何进看了看依旧在挥舞叉竿的卢俊义,颇为自嘲的摇了摇头。
虽然何进正值壮年,但本身他就不是什么天生神力的类型,外加多年的酒色,早已掏空了他的身子,就算正值壮年又能如何?
卢植却没有放下手中的长弓与箭矢,纵使每一箭都需卢植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射出,但卢植依旧在咬牙死撑!
只要我卢植一息尚存,便不会放下手中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