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宫外,蹇硕自信满满的站在原地,手里紧握着灵帝当初赐给他的宝剑。
宝剑尚未出鞘,但蹇硕的杀机已经无法掩盖了。
“皇后娘娘,还不将门打开么?”蹇硕那宦官独有的声音幽幽传来。
“蹇硕!陛下尸骨未寒,你便敢如此?大将军正在赶来的路上,哀家劝你早早退去,今日的事情哀家可以既往不咎!”何后强作镇定的说到。
“哈哈哈!你们听听,皇后娘娘当真是自信的紧啊!你的废物兄长已经伏首,哪里会来救你!”蹇硕张狂的笑道。
“不可能!你休要胡言乱语,蛊惑人心!”何后如遇雷击,踉踉跄跄的退了数步,方才站稳了身子。
“咱家胡言乱语?你且看看这是何人的首级!”蹇硕话音落下,一个西园士兵将何进的脑袋像扔垃圾一般的抛向了前方。
“哀家不信!哀家的兄长不会死的!”何后面如死灰,说话时都带上了浓浓的颤音。
“太后,这是大将军的首级啊!大将军死了!”一个何进的心腹哀嚎道。
何后听了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这下可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要在此处等死?”何后惶恐万分的想到。
蹇硕听宫内久久没有传出声音来,不由得冷笑道:“皇后娘娘,还不给咱家开门么?那咱家可要下令进攻了!咱家这群手下都是粗鄙之人,手上也没个轻重,若是一会儿伤到了娘娘,还望娘娘不要怪罪才是啊!”
听出了蹇硕话中的威胁之意,何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并非是大将军的首级!众侍卫可不要被蹇硕这奸贼给蒙骗了!汝等听令,谁能挡住叛军,擒住逆贼蹇硕,天子便封他为执金吾,封列侯!”何后试着在做最后的挣扎。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谓富贵险中求,门外的一众侍卫明知不敌,但也都是跃跃欲试,看看能不能用命搏取一场功名与富贵荣华。
蹇硕见此冷笑道:“螳臂当车,尔等还要执迷不悟么?”
回答蹇硕的,却是十余个飞蛾扑火般的侍卫。
不多时,十余名侍卫尽数被乱刀分尸,蹇硕领兵长驱直入的抵达了何后的寝宫外。
“将门撞开!”蹇硕吩咐道。
“都给吾让开!吾来破门!”鱼俱罗喝道。
鱼俱罗话音落下,一众西园士兵纷纷让开道路,鱼俱罗晃了晃脖子,宛若一辆坦克般狠狠撞向了何后寝宫的大门。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房门直接被鱼俱罗撞开,倒飞而出的房门和堆积在门后的桌柜直接将数个堵在门后的内侍砸死。
屋中的宫女一阵尖叫,何后瘫倒在地,双目无神的看着身材魁梧的鱼俱罗。
蹇硕大马金刀的站在门口,冷笑着说到:“何氏,你暗害陛下意欲谋反,吾奉召,将你就地诛杀!”
“哀家没有!哀家没有害陛下,哀家没有!哀家的兄长、当朝大将军何进马上就要来了,尔等不能加害哀家!”瘫倒在地的何后言语间带上了一抹哭腔,凤冠也掉落在地,披头散发,哪里还有半点母仪天下的威仪。
刘辩藏在母亲身后,什么话也不说,只顾嚎啕大哭,哭的异常凄惨。
“哈哈哈,何进那匹夫早已命丧黄泉,咱家这就送你下去与他作伴!”蹇硕冷笑着拔出了腰间的利剑。
何后眼望那泛着寒光的三尺青锋,默默用手捂住了刘辩的眼睛,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可否放辩儿一条生路?”何后泣下如雨。
“这无需你吩咐,皇子辩是先帝的骨肉,咱家自是不会加害于他。”蹇硕低头看着手中的利剑,缓缓说到。
“好!希望你言而有信!来吧,赐哀家个痛快吧!”何后整了整衣冠,直视蹇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