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槐昏迷后,场上的局面就这样僵持了下来,大约过了两炷香时间,袁槐方才幽幽醒来。
醒来之后的袁槐虚弱的说到:“本初,你攻城啊!别像个妇孺之辈一样优柔寡断!赶紧攻城!”
董卓还以为袁槐在做戏,便拍了拍袁槐的脸:“老匹夫,难不成你活腻歪了?”
袁槐却是没有搭理董卓,而是继续朝着袁绍喝道:“本初!攻城!吾袁氏一门世受皇恩,今日便到了吾报恩的时候了!吾袁槐一人,换这么多西凉畜生,值!本初,赶紧攻城啊!老夫一把年纪了,早已是死而无憾,别让老夫瞧不起你,攻城!”
见袁绍没有动静,袁槐再度喝道:“本初,你攻城啊!老夫一人,换这么多西凉狗贼,值!”
“本初,攻城!为战死在虎牢关下的将士们报仇!为被董卓所害的百姓报仇!”
“本初,攻城!别让老夫瞧不起你!你攻城啊,本初!”
“袁本初,你听好了,老夫生是袁家之人,死亦是袁家之鬼,你给老夫攻城啊!”
就在这时,本就在虎牢关城墙上的袁槐直接朝着关下跳去董卓和一众西凉军压根就没料到此事,所以谁都没来得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袁槐跳了下去。
在半空中的袁槐发出了断断续续的笑声,似乎跳下去对他来说是件大喜事一般。
袁绍见后顿时眼前一黑,死死的咬着嘴唇,就连点点血迹渗出也是浑然不知。
袁绍撕心裂肺的喊道:“叔父!”
自打袁槐从虎牢关上落下之时,他的结局便已注定,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除了摔成一滩肉泥之外,就只能是摔成一个肉饼。
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压根就没法接,而且西凉兵的强弓硬弩早就备好了,要是敢去上前接人,直接便会被箭雨给射成筛子。
很快袁槐便摔作了一滩肉泥,死状甚是凄惨,令人不忍直视。
各路诸侯皆是怒发冲冠,唯独吕布一脸淡然的看着虎牢关头。
这老头的行为虽然令人钦佩,但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肚子里的坏水多着呢!
再说袁槐跟吕布非亲非故的,吕布能有什么心情波动?难不成还得给袁绍哭一个?
那是图什么?哭了又没人给钱,再说袁绍给吕布也不能要啊!
在袁槐摔死之后,袁氏一门的亲族一个接着一个被西凉军狰笑着从丢下了虎牢关。
在最后一个袁家人落下后,袁绍眼前一黑,猛的喷出了一口鲜血,随即缓缓朝后倒去。
董平眼疾手快,见了这一幕急忙扶住了袁绍,这才让袁绍没有摔在地上。
各路诸侯急忙护着袁绍回了大营,随即急令退兵,待袁绍醒了再做打算。
董卓见联军退兵,也没有贸然下令出击,而是一阵放声大笑,随即缓缓走下了虎牢关头。
……
袁绍醒来后一直没有说话,良久之后才咬牙切齿的说到:“董卓,吾不杀汝,誓不为人!”
就在这时,闻讯赶来的袁术怒气冲冲的来到了袁绍的营帐前。
“袁将军,我家主公正在养病,因此不宜见客,您先请回吧!”董平拱手道。
“滚开!一条看门狗也敢阻吾的去路?”袁术阴沉着脸说到。
“你……”董平被袁术气的不轻,好悬没一拳抡向袁术,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还不让开道路?来人呐!给吾打进去!”袁术一脸不屑的说到。
“够了!都给吾住手!公路进来说话吧。”袁绍那虚弱的声音从帐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