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待命的陈庆之和高顺等将都是满脸担忧,因为黑色甲衣的幽州军将士越来越少了。
握着手中吕布授予的令旗,陈庆之的手心不禁沾满了汗水。
这是他的第一场仗,但也可能是他打的最后一场仗。
在这十余万人的战场人,三千白袍军压根就翻不起什么风浪。
吕布在临出战前将令旗交到了陈庆之手上,叫他看情况派兵出击,但此时陈庆之能调动的兵马,不过其麾下三千白袍军、陷阵营、铁浮屠、两万守备部队和两万幽州水军。
吕布的交待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要将幽州水军派上战场。
幽州水军已经训练了许久,水军士兵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多半都懂水性,就这样战死未免有些可惜了。
而且水军的训练方法与步卒不同,在沙场厮杀与在战船上厮杀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但吕布没有将此事说死,这种事谁也说不好,总不能叫鲜卑人打进辽东吧?
看着幽州军的败势愈发明显,陈庆之暗叹了一声,是时候出击了!
如今之计,唯有兵行险着了!
“陷阵营、苍狼营、白袍军听令!”陈庆之挥舞令旗高声道。
“末将在!”高顺、林仁肇、徐宁齐齐应诺道。
在这个时候,高顺等将不会因军衔高低便看轻陈庆之,陈庆之手里拿着吕布的令旗,那就如同吕布亲临!
“苍狼骑在前,白袍军居中,陷阵营在后,从侧翼绕开鲜卑骑兵,直接对鲜卑主将的位置发起突袭!”陈庆之下令道。
“诺!”高顺等将拱手道。
“戚将军,此役吾需亲自指挥,吾离开之后,辽东郡的安危便交给你了!主公临行前的交待你也听到了,不到生死存亡的关头,切莫叫水军出战!”陈庆之对戚继光交待道。
“陈将军,要不然你留下,吾去指挥作战如何?”戚继光有些担心陈庆之的安危。
“戚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此事非吾不可,若是成功,一战可擒鲜卑王,吾与戚兄不醉不归;若是不成,明年的今日,劳烦戚兄带些水酒到在下坟前,到那时吾在与戚兄一醉方休!”陈庆之斩钉截铁的说到。
说罢,陈庆之郑重的将令旗交到了戚继光手中,随即带着铁浮屠、陷阵营还有白袍军朝着侧翼绕了过去。
正面冲锋的结果陈庆之也看到了,饶是以自家主公的骁勇,也无法杀至敌军主将所在的位置。
陈庆之并不认为自己手底下这点人能够从正面战场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来,不自量力的事情陈庆之可不想做。
在部队行进的过程中,陈庆之给各营的主将细化了一番各自的任务。
虽然陷阵营和白袍军都是步兵,铁浮屠是骑兵,但铁浮屠的速度跟寻常骑兵压根就没法比,连人带马全罩在铁皮里面,就算是千里马也跑不了那么快。
这样一来,白袍军和陷阵营便能勉强跟上铁浮屠的速度,不至于发生脱节之事。
此战不仅是白袍军第一次参战,同样也是铁浮屠这支部队第一次参战。
过程没人去看,所有人关注的都是最终的结果。
是成名之战还是最后一战,皆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