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听后叹息道:“哎!孔明心中已有明主,老夫本不该多言,可值此乱世,尔等理应以济世安民为己任,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如此方能不枉费孔明的一身所学,怎可学项王逞匹夫之勇,争强好胜呢?”
一旁的庞德公亦是劝道:“孔明,以你之才,到何地不能施展所学?何必争强好勇,非要投靠势力微薄的刘玄德呢?你要知道,你此番作为无异于画蛇添足,恐遭世人耻笑啊!如此逆天而为的做法,孔明你可要三思而行啊!知天易,逆天难,大道三千,孔明何必固执的选择此道?”
诸葛亮依旧是轻摇羽扇,态度坚决的说到:“二位先生不必多言,亮心意已决。”
庞德公、司马徽和黄承彦三人听后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诸葛亮虽有经天纬地之才,但却心高气傲,宁当鸡头不当凤尾,非要逆天而为辅佐刘备,此番行径哪里是儒家子弟该做的?
司马徽和庞德公都已经劝过了,黄承彦虽然也有心相劝,但他并不是诸葛亮的老师,此时出言相劝未免有些不合适。
看着孤傲的诸葛亮,黄承彦突然觉得这门亲事没有谈成未必是什么坏事。
这时诸葛亮拱手道:“先生之言,亮必当铭记于心。先生教诲提携之恩,亮永生难忘!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还望先生保重身体,亮先行告退了!”
说罢诸葛亮潇洒起身离开,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庞德公三人,还有一旁面无表情的庞统。
诸葛亮走后,庞德公略带不喜的开口道:“士元!你与孔明同窗多年,为何不劝阻与他?”
庞统微微一笑,露出了满口的龅牙:“叔父,孔明是什么性子您也清楚,他认准的事情谁劝也没用,那小侄还何必再多费口舌呢?”
庞德公听后缓缓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此乃天命,非人力能改。”
司马徽把目光投向了庞统:“士元,你有何打算?”
庞统听后回答道:“在下欲投效大将军。”
庞德公听后也是松了一口气,诸葛亮怎么选择他无权过问,毕竟他没法帮诸葛亮做这个主。
可自家的侄子要是敢这么做,他非打断庞统的腿不可!
司马徽听后点头道:“即是如此,那老夫这便修书一封,士元抵达蓟县后便将其交给老夫的弟子郭嘉。”
庞统拱手道:“多谢先生提携之恩!”
司马徽板着脸说到:“就算不论你叔父与老夫之间的关系,你是老夫的门生弟子,老夫帮你一把还需言谢么?”
庞统笑着拱手道:“先生教训的是,是学生拘泥了。”
司马徽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庞统的能耐他是清楚的,与郭嘉相比,二人可以说是各有专攻,不分伯仲。
这样优秀的弟子,司马徽一生也没有教出几个来,故此他自然希望庞统选择一条光明大道,而非是一条崎岖小路。
一旁的黄承彦突然叹了口气:“哎!只惜孔明空有经天纬地之才,却非要逆天而行,竟要以一己之力同天下的英豪一较高下,蚍蜉撼树,时也命也!”
司马徽和黄庞德公听后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要说他们对诸葛亮一点感情也没有,这是骗人的。
一同相处了数年,怎么会一点感情都没有?
可今日诸葛亮的所作所为,却是让他们老哥俩伤透了心。
“庞兄,先前你说有客人造访,咱们在这耽搁了这么句,恐怕那位客人已经等急了吧?”黄承彦突然说到。
“哎呀!若不是黄兄提醒,老夫险些忘记了此事!这上了岁数,什么都记不住了!”庞德公一拍脑袋。
“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你以为咱们的记性还能和士元他们这些小辈一般么?”司马徽笑道。
“庞安,去将客人请到此处。”庞德公对着庞统说到。
“诺!”门外候着的老管家拱手道。
“先生,我家家主有请,请随小人来。”老管家来到了吕布所在屋子的门前说到。
“有劳了!”吕布带着曹少钦随老管家来到了庞德公等人所在的屋内。
“禀家主,客人已带到。”老管家在叩门道。
“请入室一叙!”庞德公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