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蔡钰熄灯的功夫,蔡夫人已经先蔡钰一步躺在了床内,蔡钰想拦都没有拦住。
蔡钰心急如焚,但却没法叫蔡夫人挪到外面。
反观吕布却是乐开了花,本以为熄灯就没有后续了,没想到还有这个惊喜再等着他!
闻着从蔡夫人身上传来的迷人香味,感受着咫尺之遥的熟女,吕布的心情很是激动和喜悦。
蔡钰无奈的躺回床上,她躺在最外侧,蔡夫人在中,吕布在最里边,蔡钰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僵硬了。
“钰儿,你床上为何放这么多被子?”蔡夫人摸着身旁的被子问到。
“哦,随便放在那的,还没来得及叫人取走。”蔡钰装作淡定的说到。
蔡夫人不疑有他,便没有继续追问被子的问题。
“钰儿,你说你姑父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姑姑?”沉默了片刻,蔡夫人突然问到。
“姑姑此话从何说起?姑父的心里自然是有你的。”蔡钰赶紧说到。
“可我就像是一个花瓶,一个被遗弃的花瓶。”蔡夫人长吁短叹道。
“你姑父终日不是处置公务,就是在舞文弄墨,要不然就是宴请他那群所谓‘志同道合’的好友。我们两个分房睡你是知道的,有时三日我都见不到他一面,至于防事(和谐),那就更不用说了,怎么着也得有小半年没有行过了。”蔡夫人仿佛化身为了怨妇,对蔡钰喋喋不休的诉着苦。
“姑姑切莫如此想,姑父是荆州六郡的主人,需要他忙碌的事有许多,对姑姑有些冷落也是正常的。”蔡钰安慰道。
“冷落?呵,我仿佛被打入了冷宫!但回过头想想,你姑父的其他妾室也与我一般,每次我都会这样安慰自己。”蔡夫人冷笑道。
“姑姑不要难过了,你还有钰儿、有爹爹和叔叔他们呢!”蔡钰继续安慰道。
“可是姑姑需要一个正常的夫君啊!”蔡夫人长叹一声,久久未语。
良久,蔡夫人开口道:“我不怪当初家里将我嫁给一个年近半百之人,作为蔡家的女儿,这是我的使命,亦是我的命运。但今时不同往日,蔡家已是今非昔比,我不想见你重蹈我的覆辙。你的婚事,我是一定要帮你争取一番的。”
“这婚嫁之事,还得你情我愿才行,这点姑姑深有体会,亦是深受其害,过些日子我便与你父亲说说此事,如今的蔡家在这荆州六郡,再也不需要仰人鼻息!”蔡夫人坚定的说到。
“多谢姑姑!”蔡钰喜道。
“珏儿,你还年轻,以后嫁人定要慎重再慎重,家世名望其实都不重要,再有权势又能如何?往昔如日中天的汉室天下,如今已成了何等光景?千万不要学我,刺史夫人,听起来多么的风光,可是这四字背后的凄冷,又有何人知晓?”蔡夫人幽怨的说到。
“若是能让我自行选择,我宁愿嫁给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真正疼我爱我的如意郎君,哪怕他家里再穷也没有关系,一家子能吃饱就行了,不是么?像我这样锦衣玉食,但却终日独守空房,实在是索然无味。”蔡夫人继续说到。
蔡钰听后频频点头,一旁的吕布亦是如此。
这蔡夫人算是活透了,只可惜生在了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婚嫁之事并不能自己做主。
从蔡夫人的话中,吕布听出来蔡夫人对刘表的怨念很深。
但此事也能够理解,一个年过半百、力不从心,另一个却是如狼似虎、需求旺盛,这便是老夫少妻的最大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