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难不成你以为在下专程为了奚落你而来?”张松冷笑道。
“那你是为何?”听了张松的话,王平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了下来。
“刘璋不过是一倚仗父荫的无才无德之辈,岂配奉为明主效忠?凤凰非梧桐不落,将军既为良臣,还需择主而事啊!”张松不紧不慢的说到,满脸尽是淡定从容。
“住口!好你个张永年,主公待你不薄啊,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就不怕王某向主公揭发你的罪行么?”王平怒喝道。
“好了,王将军,不必在试探在下了,在下并未是为刘璋来的,而是为了曹公而来。”张松低声道。
“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啊!”听了张松的话后,王平很是吃惊。
“今日这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不会叫第三人得知,在下又有什么不敢的呢?”张松微笑着说到。
“以将军的才能,若是降了曹公,平步青云定是指日可待!”张松开口道。
“你已经降了曹操?”王平问到。
“还没有,但在下已经和曹公互通了书信。在下以为,投效不能空着手去投,故此在下想劝说将军献葭萌关于曹公,你我二人一同投效曹公。”张松开口道。
“你想做背主小人,王某不会拦着,毕竟人各有志,但你想劝王某和你一同投敌,此事便不必再提了,王某断然不会做那卖主求荣的小人!”王平斩钉截铁道。
“不过你且放心,既然你能把这么机密的事告诉王某,便是没把王某当作外人,就算不与你一同投敌,但王某绝不会向任何人揭发你,若是你信不过,王某可以对天起誓。”顿了顿,王平接着说到。
听了王平的话,虽然张松的表情没有半点改变,但心中却已起了许多波澜。
毕竟此行,他专门为了葭萌关而来。
“将军,你可曾听说过《西蜀地形图》?”想了想,张松询问道。
“略有耳闻,传闻阁下少时游学益州各地之时,尽绘蜀地山川水河,无论是险关峡隘,还是捷径小路,图中皆有标注,不过听说那地图已经失传了。”王平开口道。
“失传?将军,若是失传了,在下还与你提起它作什么?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么?”张松笑道。
“地图一直在你手中?”王平恍然大悟道。
“不错,在下欲献给曹公两件礼物,其一是这葭萌关,其二便是《西蜀地形图》。”张松抚须道。
“张松,你一人叛节,何必累及整个蜀地?”王平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将军此言差矣,就算没有在下的地图,以张鲁对蜀地的了解,曹公争夺蜀地也无需费太多力气,在下所做的,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张松解释道。
“益州早已被那群素餐尸位的家伙牢牢把持,像你我这样的人,永无出头之日!唯有破而后立,方能寻一晋身之法。曹公非是刘璋那等无能之辈,若是将军献关投降,必会得到曹公重用与赏识!”见王平没有说话,张松继续说到。
“举关降于曹公,既可凭此作为将军的进身之资,还可保此地百姓平安。将军不妨想想看,若是将军执意固守,待关破那天,百姓们又当如何?此时此刻,葭萌关百姓的生死存亡,可就在将军的一念之间了!”张松站起身来喝道。
“你且让王某想想。”王平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