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铛”的一声巨响,二人谁也没占到便宜,大体上打了个平分秋色。
而后,邢道荣与魏文通斧来刀往,马走连环,很快便战了十余合。
打着打着,魏文通发现邢道荣只是空有一杆子力气,其斧法算不上精湛,只是比庄稼把式强了些。
如此一来,魏文通便有了信心,手上的攻势也逐渐快了起来。
又战了二十余合,邢道荣已经无力再战,黄豆大小的汗水不断的从他额头上冒出,就连握着雷锐开山斧的手臂都开始了颤抖。
“吃我一斧!”邢道荣眼珠一转,随即怒喝一声,看起来像模像样。
见了邢道荣的样子,魏文通还以为他要使什么杀招了,所以魏文通停止了攻击,并朝后退了退摆了个守势。
不料邢道荣拔马便逃,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魏文通在原地吃灰。
不只是魏文通惊呆了,两军的士兵也都被邢道荣惊呆了,所有人都猜中了开头,但却没有一人猜中结局。
城楼上观战的文聘等将俱是羞愧难当,牛皮吹的震天响,最后却靠耍诈脱身,这下荆州众将的脸都被丢尽了!
更令人称奇的是,回到城楼的邢道荣没有半点的羞愧,反而很是得意的说到:“怎么样?吾的计策管用吧?”
见没人回应自己,邢道荣不以为意的说到:“吾不是打不过他,而是没吃饱,等吾吃饱了再去和他打过!”
文聘半信半疑的将目光放在了邢道荣的肚子上,只是那鼓鼓囊囊的肚子,怎么看也不像没吃饱的样子。
……
荆襄水域,汉江。
原本这片水域上会有很多的白鹭,但今日,所有的水鸟都躲的远远的,因为这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不计其数的舰船自上游顺江而下,声势浩大。
各式各样的旌旗随风挥舞,猎猎作响。
士兵们手中明晃晃的刀枪,在江水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江水下游处,同样有着一支规模庞大的舰队。
转眼间,两支舰队便互相进入了彼此的射程。
无需双方主将吩咐,登时便是弓弦作响,箭如雨下。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不断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许多中箭的倒霉鬼一头栽进江水之中,随即便被湍急的江水裹挟着向下游而去。
在遮天蔽日的箭矢中,两支舰队很快便撞在了一起,隆隆的鼓声正式为这场水战拉开了序幕。
“将军,这仗不能这么打!”在最大的一艘舰船上,李舜臣一脸急色的对着张允说到。
“你是主将,我是主将?怎么打仗还用你教我么?”张允一脸不屑的说到。
“将军,咱们的舰船比敌军的要大,在这种密集的地形下,咱们的船只根本就发挥不出优势来!”李舜臣急道。
“将军,若是您信得过末将,请拨给末将三千兵马,末将领其从两翼攻击敌军的舰船,这样或许能够破局!”见张允没说话,李舜臣继续劝道。
“不必多言,本将今日就好好给你上一课,教教你这水战如何打!”张允冷笑道。
“将军!大事不好,咱们的楼船全都被刘备军的走舸、斗舰给缠住了!”张允的亲兵禀报道。
“什么?艨冲呢?叫艨冲去撞开啊!”张允怒道。
“艨冲也都被缠住了,敌人用他们的船卡住咱们的船,然后他们就跳上船来砍咱们的弟兄了!”这亲兵垂头丧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