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拆迁房里,明亮的白光之下,左哲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与对面的上官凰人祖和男婴对视。
“你的表现很是差劲啊。”人祖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左哲。
“是很差劲。”人祖身边凭空漂浮的男婴鄙夷道。
男婴无时不刻不在汲取着左哲的力量。按照这样的进程下去,等男婴十六周岁的时候,就能将左哲的力量汲取殆尽了。
只不过,经过此次的“离家出走”事件,左哲已经不再是初来乍到时的那个左哲,对“无我”已经有了更多的了解。所以,左哲没有丝毫将男婴当做儿子的意思。
看着对面看似年轻美丽的人祖,左哲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你已经落入了至高境的圈套,你还没有发现吗?”
听到了左哲的这句话,人祖原本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即变得严肃了起来。偏头看了眼漂浮在身边的“儿子”,人祖沉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就像是两只在陶罐里打架的蛐蛐,即便有一方能够获得胜利,又有什么意义呢?”左哲反问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不能苟同。”人祖摇头道。
“我并没有征求你的认同的意思。这个世界比我们想象的要大。但前提是我们不能坐井观天,要有更加开阔的视野。”左哲说到这里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你发现了什么?”人祖却是问道。对于左哲这种说话大喘气的家伙,人祖很是不爽。
只可惜,左哲已经不再理会人祖,而是回卧室睡觉去了。不论是对左哲还是人祖,亦或是这个不到一岁的男婴,吃喝拉撒睡都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左哲却像是普通人一样,在夜晚明明并不疲倦甚至精神奕奕的时刻选择了睡觉。相比而言,人祖只会在人前表现的像是普通人中的精英人士,精英阶层中的贤妻良母。而在普通人无法看到的地方,人祖就会变成那个虽然实力被封印,却与普通人有着巨大差距的“人祖”。
因为左哲不按常理出牌的表现,左哲与男婴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了巨大的裂痕,想要修补起来并建立起较高的亲密度是很难的事情。所以,身为左哲竞争对手乃至是敌人的人祖,也就不需要过多的关怀这个名义上的儿子了。毕竟,人祖需要战胜的敌人只有左哲一个。就像是一场考试的考生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已经交了白卷,另外一个不管是考1分,还是100分,都可以获得胜利。那么,为什么还要辛辛苦苦的去考100分呢?相比于辛辛苦苦的答题,去考100分,还不如想想竞争对手为什么选择交白卷。如果竞争对手不按照常理出牌,去贿赂了老师,将这场考试的名次内定了,那不管另外一方考1分还是100分,卷面成绩都会失去意义。
男婴在同时汲取着左哲和人祖的力量。等男婴十六周岁的时候,男婴就会从左哲和人祖之中选择一个人作为监护人。按照眼下的局势,男婴更有可能选择人祖充当监护人。届时,人祖就会获得男婴在这十六年内获得的力量,而左哲将变得一无所有甚至是死亡。
但是,眼下的局势却变得诡异,诡异的似乎不能按照常理来思索了。面对左哲的变化,人祖也开始思索这里面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只可惜,相比于快速提升上来的左哲,已经沉寂许多年的人祖已经失去了曾经属于人的许多特质。就像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很难做到如同年轻人一般的充满活力和创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