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青青上山采了三天的草药后,沈湛就听未过门的小妻子说不用再上山了,沈湛也跟着歇了口气。两人照例在山脚下无人处分开,他回来后又读了会儿书,虽然他已经考过一次,但毕竟时间久了,不是所有的考试内容都能记住,经书有很多内容缺胳膊断腿,忘了不少。
还好有底子在,捡起来重读也不难,加上前世阅历对书中的内容有更深的见解。
吃了午饭,沈湛带着孟青青开的方子去了县城,他也是谨慎,先找了位老大夫看了看。
老大夫也没隐瞒,直说没有问题,方子开的很有灵性。
沈湛也就放心了,从老大夫的言语中不难看出孟青青开的这张方子很是不错,可以说明她于医道上有几分真本事,这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他又买了些点心才去了李夫子家,见李夫子躺在床上撕心裂肺的咳嗽,着实辛苦。便把方子拿出来先给正在诊脉的大夫看了,见他和刚刚那老大夫一样的说辞,就知道没问题。
“九郎,你这方子是哪儿来的?”
沈湛自然不会说出孟青青,直说遇到一个医术不错大夫问的,李夫子闻言欣慰的点点头,“难得你还惦记着老夫,有心了。”
“只要先生病早点好起来,也就值得。”
“好,好。”李夫子连道了两声好。
“这位郎君和李夫子都放心吧,有这副方子在,李夫子的病不出两日就好。”
“真的?”李夫人大喜过望,她相公病了这么久,看他咳嗽自己也跟着心慌,听到大夫这样说,也跟着高兴起来,“这样就太好了,九郎可真是多谢你。”
“师母不必这样客气,这是学生应该做的。”
沈湛陪着老师说了些话,得了两日后回学堂的消息,便提出了告辞。出来时师母硬塞了一篮子枇杷给他,说是感谢。
他推脱不了只好收下,拎着一篮子枇杷进了书斋。
他想了好几天挣钱的法子,思来想去在没有本钱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书生只能给人抄书或者出书挣钱。
抄书挣的钱很少,而出书自己没有名气,故而诗文集一类书斋不一定收,而写话本自己是不能碰风月一类,因参加科考的都爱惜羽毛,碰这些就落入了下乘。
思来想去他决定写公案话本,取个化名把自己给摘个干净。前世自己在刑部和大理寺都待过,经手和亲自处理过不少的案子,可以挑一些奇案或者特别的案子出来,改头换貌的写出来,应该有点看头。
今天他就进书斋翻了一番这类的公案话本,打探一下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