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就收拾妥当,带着会赶牛车的麦冬直接去了县里头,颠簸了一路终于到了秦县令府上。
秦县令一早就吩咐下去,今日沈案首会带着夫人前来拜访,沈湛将拜帖拿出来,门房立马引着两人进去了。
秦县令今日特意休沐在家,身边跟着一位穿着秋香色锦缎华服的应该是县令夫人,只看秦夫人眉间的忧色,就知道应该在为小公子的病忧心。
沈湛为秦县令介绍了一下孟青青,又谦虚的表示妻子的医术只是寻常,降低秦县令夫妇心中的期待值。
又寒暄了几句,秦县令同沈湛说话,秦夫人带着孟青青去看生病的小公子。
别看秦松只是个县令,住的也是个四进的大院子,里面亭台水榭皆是不缺,跟华丽富贵的盐商赵府不同,秦府更显文人气息,绿植也以青松翠竹为主,另有奇石莲池,端的风雅无比。
孟青青心中暗想,自己也要努力挣钱,争取早日住上这样漂亮的大院子。
穿了两条回廊三道月亮门,在孟青青觉得自己快迷路的时候,终于到了小公子的院子。
这样独立的院子也只有嫡子可以住,秦县令的其余妾室庶女都是几人挤一间。
一路上孟青青也问了秦夫人不少关于小公子的病情,和衣食起居,心中有了几分成算,但是没见到病人不好下定论。
县令家小公子的厢房与赵小姐的不同,小姐的闺房是一派的红帐暖香,男孩子的房间清雅干净,就算是摆件屏风都是梅兰竹菊之类文人喜欢的植物。
小公子看起来约莫五六岁,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看起来不太好。孟青青定了定心神,上前望闻问切。
轻烧、嘴角溃疡、咽喉红肿,手脚冰凉,外脉轻按有力,重按虚弱,是温冬温病虚症,很容易被诊断为外感风寒。
按照秦夫人说小公子已经缠绵病榻二个多月,若真按照温病发展,眼下应该病的很重,想要该有大夫开了些抑制的药,虽没有痊愈但也缓解了病情。
“是温病虚症,”孟青青开口道:“用甘草干姜汤补津液,乌梅三豆饮补益。”说着拿过小公子案上的笔纸,写了两个方子,吹干交给秦夫人身边的小丫鬟。
又掏了装着灵泉水的白瓷瓶,叮嘱道:“煎一次药加一滴做药引子。”
秦夫人能答应请孟青青来看病,就是从赵夫人那里打听清楚了,自然也知道这个药引子,不过她还是谨慎的让管家拿去给府上的大夫看了。
结果自然是没有问题,当然也没有什么奇效,用灵泉水煎药可以充分发挥药效,有点事半功倍的效果。
眼下孟青青开完方子,对秦夫人道:“按我的方子喝上三五日,小公子的病应该很快就痊愈了。这也多亏了前面的郎中将小公子的病情抑制住了,不然就不好说了。”孟青青想着大夫也不至于连温病都没有诊断出来。
秦夫人闻言脸色有点不好看,叹一口气:“沈夫人有所不知,本来小儿的病一开始只是咳嗽轻烧,没想到请了个庸医用错了药,才拖到今日不得大好。若不是沈夫人,我和老爷已准备从江州府请个郎中回来。”不过好郎中哪有那么好找的。
孟青青有些了然,果然是诊错了,听秦夫人的一番话也明白过来,毕竟古代的郎中不是大白菜,秦小公子的病要是搁在京城府城应该不至于治不好,坏就坏在秋桐县只是一个小地方,郎中少,而且医术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