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事吧?”苏黎见碍眼的一个个都走了,于是好心情的晃悠到沈湛他们面前,“那个谢石飞向来目中无人,在我们面前还能藏着尾巴,对你们一群新生肯定没好话,他是是不是为难你们了?”
“多谢学长关心。”沈湛见大家不说话,神色都瞥向自己,无奈向前一步回道:“谢学子嘴上是厉害点,不过我等都是来书院读书的,并不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请学长放心。”
“哟,景深,你瞧瞧这师弟是不是跟你有点像,真是一样的好性子。”苏黎调笑道,不过他虽是调笑,不过语气并不冒犯,只是性情如此。
“烁之,不要失礼。”叶渊不同意的瞥了他一眼,看向沈湛几人笑容清俊,“书院不比别处,院长最重规矩,若是有人挑衅,你们切记要耐住性子,不能随便起争执打架,不然监院大人可不管前因后果,一人抄十本院规。”
“多谢景深学长教诲。”几人都行礼道谢。
“说不上什么教诲,大家都是一个书院的学子。”叶渊谦逊道。
“对了,你们都是这一届的禀生,谁是沈湛沈云清?”他嘴上虽这样问,但眼睛一直看着最前面的沈湛。
“小生便是。”沈湛道。
“果然名不虚传,是个俊朗无双的小郎君。”苏黎摇着扇子笑道,“干的很不错,我早瞧谢石飞那得意的样子真不爽,没想到你竟然拿到案首,好给了那小子一巴掌,让他知道个好歹,整日里以为案首是他的囊中之物,这下可好生没脸。”
叶渊对自己兄弟的幸灾乐祸实在是无奈,只好冲沈湛歉意的笑了笑。
沈湛也是一笑,他不反感苏黎这样的直率,对三位老生的感官挺好的,只是目光落在黑衣冯明鸿身上有些复杂。
苏黎和叶渊前世他都没见过,或许遇到但不记得了,但冯明鸿他有些交集。
当时他已经在吏部任侍郎,冯明鸿和他同朝为官,他记得这人特意跟自己说过让自己小心苏九娘,不过前世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被什么迷了神志,对这样的话视而不见,一心相信苏九娘,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沈湛暗了暗眸子,不知道冯明鸿是认识苏九娘还是发现了什么事情,不过冲着他特意提醒自己,他就承了这份情。
苏黎三人只是路过,看见他们受谢石飞欺负,看不过眼管了一回闲事,见夫子过来了,就没有停留,道了声别就离开了。
只是冯明鸿离开前奇怪的看了眼沈湛,他这人向来对别人的目光十分敏感,刚刚那位小案首看自己的眼神有几分奇怪,但有并无恶意,他没想明白也就搁置了,被苏黎扯着胳膊走了。
“没想到三位学长这么平易近人。”年纪最小的杨宙感慨道。
夫子已经来了,大家四处散开,这次琴艺课在比较空旷的院子里,大家也就寻了各自相熟的人站在一起。
谢宁听杨宙这样说,也跟着点头,“尤其是景深学长,让人如沐春风,跟云清一般。”
沈湛闻言一笑,心想那位叶景深才真的叫温润公子,自己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