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青一怔,眸色暖了下来,乖乖的让他抱着,轻轻摸着他的头发。
她有时觉得沈湛似是有很多的心事藏在心里,有时候看自己的眸光很难过,她看不明白,也不想逼问,想着有一日他愿意说了,她也就知道了。
但她也不愿意看到他难过,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相公,沈湛,我不是在呢,就在你身边,咱们还有好多好多的日子要一起过下去,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我们一起解决啊。”
“嗯,青青,答应我要好好活着,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活着。”
“当然啊,咱们都要好好活着才是。”孟青青微微松开他一下,见他眼眶有些微红,顿觉心疼,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强大,她是明白的,什么时候有过这样脆弱的样子?也怪她好端端提什么死不死的,她心中懊恼,额头抵着沈湛,轻声哄着,“好相公,不难过了,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都乖乖听的你的话,叫往东不敢往西。”
沈湛失笑,一时心中的情绪也缓了下来,头疼也舒缓了一些,这头疼的毛病似乎也伴着重生一起来了,偶尔触及旧事就会疼起来。
今儿他也是被小妻子给刺激了,原先就因为惊马之事含怒在心,又见这小丫头肆意妄为的乱闯乱撞,生怕有了个好歹,听她又道生死一事,前世小妻子面色青白、毫无生机躺在床上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刺激得他面前一黑。
他伸手揽过她的脖颈,凑上去吻她,两人交换了一个不含情谷欠的吻。
孟青青缓了一会儿小脸还红扑扑,抓着他受伤的手,眼里难藏心疼,“虽说相公福大命大没出事,可是这手伤的也太重了,你今儿是怎么做得月课?多疼啊。”
“没什么大事,月课也不是跟科举那般全考,只八股一篇,试帖诗一首。”沈湛将手放在她手心,安抚道:“只字迹有些出入,没平日里写得好。”
“如此已经够好了。”孟青青道:“只不过那劳什子谢石飞,敢这么害人,就没人管管吗?还留在书院作甚,赶紧赶出去才是!”
“谢石飞是江州府谢家之子,且不说这桩事没有实际的证据,闹开了对我们也不好,而且他又有这样的家世,虽说书院应该是个清净之地,但那里有那么容易呢?”
“那就这样轻轻放过他!”孟青青皱眉。
“自然没那么容易,且等吧,打蛇打七寸,咱们耐心些就是。”
孟青青闻言扭过身子看他,见他嘴角微挑,笑的像只狐狸,就知道这人心里定有了主意。
“好吧好吧,你既有成算,我便放心了。”她笑着捏他挺直的鼻子,哼道:“你们这些读书人一肚子心眼,若是我趁他不注意,套个麻袋一顿好打,出口恶气再说。”
“别说,娘子这个主意甚好。”沈湛眼眸微亮,法子虽是粗糙却也好用,他决定赶明儿就实施,就如娘子所说,先出口恶气讨个利息。
孟青青也不知道他话真话假,也不再理会,外面麦冬似乎也回来,唤他们吃午饭。
两人便整理整理衣衫,相携出门。
沈湛这次假期差点被孟青青养成大爷,因他双手都受伤,孟青青就什么都不让他碰,穿衣洗澡都亲自来,恨不得连吃饭都喂人家嘴里。
沈湛虽有些受用,但也舍不得她累着,见她忙忙碌碌,一把将人拉住。
“你这人,一点没有伤患的自觉,别动手动脚的,仔细点伤口。”孟青青将脸盆端出去递给半夏,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