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岁月静好。”冯明鸿见此笑言,“书院里那几人都担心你病重,谁知道你沈云清过的这般悠闲自得。”
“师兄。”沈湛见此,收拾了一下起身,两人见礼,才正经开始说话,“师兄怎么过来了?老师能放了你?”
“我可是受了老师的委托前来,老师担心你几日未归,让我来看看你的情况。”其实这几日真正做了什么,冯明鸿没什么不清楚的,毕竟这几日两人都在一块行事。
“多谢云清,此次的事情若不是有你周旋,恐怕我冯府在劫难逃。”冯明鸿脸色一正,行了一个大礼。
“这是做什么,你我的交情,若你冯府真出了事,我也难得善了。何况冯知州清者自清,自然无碍。”
冯明鸿又不是蠢人,闻言摇头,“父亲为官多年,此次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此事一出,这江南官场要变天了。”
“变天又如何?咱们只是普通读书人,与我们何干?”
“云清所言不错,不过我听父亲所言,这江州世家也要变动一二。”
“你们有什么事进屋再说吧,站在门口是什么礼数?”孟青青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也是她不太懂得的事情,听得累得慌,索性将人都赶紧屋,“你们师兄弟去屋里聊吧,师兄你留下吃午饭,我去买菜做一桌好吃的。”
“叨扰弟妹了。”
孟青青笑着摆摆手,带着半夏出门去集市。
这边沈湛和冯明鸿进屋内细谈,沈湛为冯明鸿倒了一杯清茶,“没什么好茶,师兄凑合喝喝。”
“你我客气这些做什么。”冯明鸿不在意道:“这次事情谢家和马家搜牵涉其中,而且谢家那边多亏他家庶长子出力才能找到证据。”冯明鸿不解的摇摇头,“也不知道谢家是怎么回事,都同处一个家族,谢家败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谁人知道?”沈湛轻抿一口茶水,淡然道:“他既当了谢家叛徒,于陛下来说就是有功,谢家无论兴盛还是落败,都不落到他一个庶子手里,眼下留下一些旁支未倒,他可是就是独留一枝。”
是不是因为情深缘浅,沈湛不知,但这个谢家庶长子着实是个聪明人,当一个没用的庶长子还是独开一府,吞下谢家留下的人脉生意,哪个更划算?
“不过谢石飞算是废了。”冯明鸿也未提起他,只微带感情的感慨一句。
沈湛淡淡一笑,并不多言,谢石飞不过是他前进路上不小心冒出来的一颗小石子,若是不碍事忽视便是,若是这颗石子故意来绊脚,那只好一脚踢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