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望江茶楼的几人也注意到楼下的状况,苏黎三人纷纷下楼,看见沈湛一身白衣染血,孟青青昏睡在他怀里,都吓个半死。
“云清,这是怎么了?!”
“致远,找辆马车,我要去医馆。烁之,去报官,将这人给我送进官府。”沈湛交代了两句,便面深沉抱着孟青青往外头走。
“马车在后边,我让小厮赶过来,云清你莫急,弟妹不会有事。”冯明鸿见状也不敢耽搁,连忙让小厮将马车赶过来,又道:“琴江这边没什么医馆,你赶紧带弟妹回家,先处理一下伤势,我去找大夫。”
说着便交代了一句马夫,将苏黎的马车拆了,骑上骏马就飞驰而去。
沈湛一句谢还未说出口,人已经不见了,他也顾不上许多。进了马车,将孟青青手臂上的袖子撕开,看着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泪都差点出来了。
赶忙掏出止血药粉撒上,用干净的帕子将伤口裹住,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将人紧紧抱进怀里,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而苏黎那头,见沈湛和冯明鸿一前一后的匆忙离开,还没闹清楚发生了什么,瞅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被望江茶楼大手控制跪在地上的人,仔细看了两眼,奇道:“这不是赵岚吗?”
叶渊正在向伙计打听情况,闻言一怔,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又看见落在地上染血的刀子,面色更加难看,“赵岚,你何至于此?”
“哼哈哈哈哈哈”赵岚本来沉默不语,听到此言忽而大笑起来,看着苏黎叶渊两人,面露嘲讽,“何至于此?你说呢,苏公子和叶公子,若不是他沈湛,我现在就是甲上的学子,池夫子的学生也是我!他沈湛凭什么,入学不到三个月,便与你们私交甚笃,受夫子老师喜欢,还抢了我的名额,被池夫子收入门下,同是出生寒门,他凭什么!”
“我呢,我勤勤恳恳治学,每日牝鸡司晨,早起读书,结果夫子说我勤勉有余,天赋不足,这便是我不如他沈云清的地方吗?这不公平,不公平!”
苏黎和叶渊两人对视一眼皆是脸色难看,叶渊沉着脸道:“你只见云清光鲜的一面,可曾知道他的辛苦,你勤勉,难道云清就不辛苦吗?他几时读书几时睡下你可清楚?就因为自己学不如人,就迁怒云清,真是好歹毒的心!”
“歹毒?”赵岚嗤笑,“我恨不得杀了他,只可惜我买不起砒霜,刀上没来得及涂毒,他沈云清不是最爱他夫人吗,死了他夫人也够沈云清痛苦,真是太可惜了!”
“你...”叶渊气的脸色发红,实在是想不到他竟然有如此狠毒的同窗。
“云深,你别与他说了,这种人是讲不通道理的。”苏黎冷冷道:“早些我就同云清说了要小心此人,你们都不以为意,我就说他不是一个好东西。云清不是说了报官,你们,”他指了指望江茶楼的打手,“将人给我捆严实了,直接送到知州府衙,还有你们这些个伙计同我去做个人证。”
苏黎交代好事宜,看向赵岚眸光发沉,“不是觉得不公平吗?我这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不公平。”
赵岚抬头猛地看向苏黎,眼神惊慌,“你们,你们不能...”
“将他的嘴给我堵上。”苏黎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摆摆手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