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既然院长点了他,他也不好推辞,另外科考一途,必要的才名也不可或缺,尤其他还想直接参加明年恩科。
四人都是模样气度不俗的郎君,一齐从门口进去,惹得已经到来的众人纷纷侧目观望。苏黎三人已不是第一次参加重阳宴会,这里头也有不少书生从前参加过。而且这三人名声在外,几乎没人不认识,但是走在三人中间的沈湛,是个生面孔,大家伙都不识得。
就有人开始议论猜测沈湛的身份,尤其他和“栖云三客”同来,言谈间也颇是亲密熟稔,众人便猜这是江州书院今年秘招,也有人不以为意,毕竟沈湛年纪瞧着不大,觉得只是来长长见识的。
因代表书院参加诗会,今日大家都穿着统一的书院服,江州书院服饰是简单的白色,腰间一只黑色的巴掌宽腰带,刚好衬出学子笔挺的身姿,像一只苍翠的小白杨。
另外两家,云松书院服饰为翠竹的青色,腰间缠墨绿的腰带,十分清雅谦和;学涯书院是大海的蓝色,腰间缠深蓝的腰带,瞧着清俊温雅。
苏黎正指着两家书院的颜色跟沈湛介绍呢,一边又说着往年宴会的流程,一般先是知州讲话、院长教诲,然后围着“菊花”为题,或是作诗或是作画或是作曲,反正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只要肚子里有文墨,身负才华,就一定要表现出来,谦虚是一点不行,旁人会以为你真的没本事,然后瞧不起。
末了苏黎叮嘱沈湛道:“云清,今个儿你可千万不能藏拙谦虚,这可是事关咱们书院地位的大事。”说着他声音低了几分道:“听说今年学涯书院将扬州的第一才子乔墨乔子书请了过来,看样子是不满意咱们书院蝉联两界头名,来抢了。”
“请扬州的才子过来也行?”沈湛意外道。
“听说学涯书院花了大价钱将人弄到自己书院,成了书院的学生,这不就成了。”苏黎撇撇嘴道。
叶渊也道:“手段虽是难看了些,但这样一来就名正言顺,也无可指摘。”
“那云松书院呢?”沈湛点点头,又问道。
“云松书院向来不看重这个,不过人家也很有几分本事,不然也不能将学涯挤下,位列第二。”苏黎道。
“云松书院里有两人需要注意,这两人是一对表兄弟,兄长江弘文擅棋,素有江州小棋圣之称,弟弟江远航擅作诗,才名与景深不相上下。”冯明鸿淡淡道。
“江州小棋圣?”沈湛有点兴趣的咀嚼了这几个字,问向冯明鸿,“师兄,他的棋艺比之你如何?”
“四六分,我四他六。”
“如此果真有些本事。”他和冯明鸿下过棋的,自然知道冯明鸿的棋艺不俗,没想到这地界还有比他更强的,倒是让他有了一较高下的趣味。
冯明鸿露出一个淡笑,“不过,与云清相比,怕是三七分,你七他三。”
“师兄你也太高看我了。”沈湛谦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