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
“公爹?”
柳如烟突然见到公爹驾到,立即跪地施礼。
石苦轻叹一声,立即伸手示意她起身道了:“儿媳请起。让你受委屈了。”
柳如烟还是跪着,但是让在怀里躲着的女儿叫爷爷:“晴儿,叫爷爷。”
小晴儿哪里认得这个一身戎马的老头儿。
怯生生的叫了一声爷爷,便是藏在娘的怀里不露头了。
“第一次见面,敢叫我一声爷爷,就已经很不露怯了。好,好。阿诚,拿孙小姐的糖葫芦来!”石苦高兴异常。
一大棒的冰糖葫芦被拿了过来。
不是一个,而是一整大棒的冰糖葫芦,上面插着多的数不清的冰糖葫芦。这石苦显然是买下来了哪个小贩的所有的糖葫芦。
“来的匆忙,没来得及给小晴儿带什么礼物。出京师的时候,就想起买这么一串糖葫芦给她了。如烟莫怪。”
“千里送糖葫芦,小晴儿很感谢爷爷。小晴儿,快,谢谢爷爷。”柳如烟教小晴儿。
“谢谢爷爷。”小晴儿看到糖葫芦笑了,虽然还没有吃到,但是,只是看到,就是已经很开心了。
“不谢,不谢。爷爷谢谢小晴儿,哈哈。”石苦伸手摸了摸石晴儿的小脑袋,笑的更开心了。
“爷爷!”
听到声音,知晓是爷爷从京师过来石城了,这杨家之女杨诗文,也立即容颜整齐的出来拜见石苦了。
“孙媳也请起。爷爷这次过来,也没有给你带什么礼物。一会儿,也请你吃一串糖葫芦吧。”石苦自嘲的笑道。
“爷爷!”石苦这样说,杨诗文顿时一下感动的抹起眼泪来。
石苦戎马一生,沙场百战死,一身的杀气,但是,在寻常的拜见之时,也能够这么幽默风趣,对她这么疼爱,怎么会不让她感动。
“好,好,都别哭了。你们受委屈了,爷爷知道,爷爷这次过来,就是替你们做主的。”石苦再次请杨诗文起身。
目见着杨诗文起身之后,石苦才是看向了柳如烟,然后对她道了:“我相信柳家的女儿,一定不会做出不明大是大非的问题的。所以,这次,一见到如烟都住到齐家来了,我不问,就都是知道一定是我那战儿的错了。如烟,你现在可以说了。公爹能给你做主的,都会给你做主。”
“公爹。谢谢您这么信任柳家的女儿。可是,这件事,我只是知道我的牧儿受了委屈。但是,是什么委屈,我一直没有问。牧儿也没有说。儿媳实在不知。”柳如烟答道。
“又一个不知道。”石苦奇了怪了的道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原委,岂不怪异。诗文,这里还有你的事情?那你来告诉爷爷。”
“爷爷,孙媳一直在等着爷爷问起。事情说来话长,几天里,孙媳反复回忆,就是怕待爷爷来时,孙媳有事说的不清楚。孙媳已经把事情都写在了家折上,反复检查过,觉得没有疏漏了,此次一并呈给爷爷。”杨诗文伸手从袖管里,拿出一叠没有封皮的家奏折子,递给石苦。
杨家的女儿,果然知书达理,不愧杨诗文之名。
不然,怎么写的出家奏折子这种奏对文章。
这种奏对文章,虽然不是朝堂上的国策奏对,但是,家事如国,也不是那么好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