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迪亚波正躺在占据房间一半以上空间的大床上。
靠在他胸膛上同床共枕的佩妮珠,以洁白裸体相互交织的姿势,讲述帝国正统政府往此地派遣密探一事。
“原来如此。事态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真有意思啊这事。”迪亚波窃笑道。
“陛下正向日方寻求支援以讨伐索沙尔。”
“要来这手吗。不过也可以说是理所当然。自卫队要是不在的话,伊塔利卡的正统政府将会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地被索沙尔轻松打爆。日方的反应定是很不快吧?”
“不过,日方似乎也对旷日持久的谈判感到厌烦,所以如果以缔结和约为援助条件的话,他们相对会比较积极。”
“这样啊,这么说问题就是条件的磋商了……如今的正统政府可没有钱。他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乱开空头支票。就算夺回国库,搜刮金币银币,也是不够。所以要割让领土,签订不可侵犯的誓约。在矿山的权益等方面会被迫做出大量让步吧。”
“您说的没错,迪亚波大人。所以,我认为如果您能在此事上大显身手,想必也就能在正统政府内占有重要的一席。”
“你是要开玩笑吗?我可笑不出来。要这么做的话,那我不是到死都是平娜的跟屁虫吗。老子可不想这样!”
“但是,您现在在这里又能做什么呢?”
迪亚波自从来到阿尔努斯以后,每天都隐居在佩妮珠的房间里。
他能支配的只有这个房间。只有这里是他的王国。
他的追随者是佩妮珠及侍从梅特梅斯二人。
不管怎么说也没法把打杂的女仆们算在其中,更进一步说,佩妮珠的忠诚心仍有半数以上留在平娜那里。
迪亚波似乎觉得只要有了男女关系,便能让女人顺从,但佩妮珠觉得自己不是这种女人。
当然她身心俱是女人,但是她一直以相当男性化的方式磨炼思维和感受方式。
“哪里,我有一个秘策。”
“那是什么?”
迪亚波似乎也稍稍意识到自己没能彻底征服女人,并没有把自己所想全盘托出。
他用煞有介事的说法,像变魔术一样一点点地若隐若现地卖弄自己。
“首先,就把这事态告诉索沙尔。”
“做、做这种事真的好吗?”
“哎,你就闭嘴好好看着吧。”
作为佩妮珠而言,她是希望迪亚波收起野心。
她希望迪亚波在正统政府内得到应有的地位,然后一起过着安稳的生活。
不只是因为他们已经变成这种关系。她深信,如果是自己和迪亚波二人,便可辅佐成为女皇的平娜,并能在她手下飞黄腾达。当然,多少也有一点对变成平娜义姐这一立场觉得也不坏的心绪在内。
但是,男人的野心始终是瞄着最高点。这一点挑动着佩妮珠的不安。
因为能从这种情况下起死回生的策略,必定是毒性强烈的猛药。直觉上察觉到这一点的佩妮珠怎么也抑制不住从内心涌出的不安。
凭自己能镇得住这个男人吗?
能让这个男人回归现实吗?
面对因没法让正想直奔毁灭而去的男人浪子回头而产生的焦虑,心情变得绝望的女人把脸埋进了男人的胸膛里。
“殿下,请您自重。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