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啊。

想着，宋知音动了动唇，正要再次开口说些什么，一个约莫四十岁的男子走了进来，不耐烦的冲方菲吼：“你好了吗？半个小时后到你上场了。”

方菲眨了眨红肿的眼睛，小心翼翼询问男子：“吴主管，我……我妈妈虽然答应让我去做女支侍，但我……我还未成年，我不能……”

被唤吴主管的男人不等方菲说完，怒斥道：“你妈妈收了我们的定金，你人也来了，现在你说未成年不能去，那谁去？少个人，谁来替？”

“我告诉你，这件事情要是搞砸了，不只是我饭碗保不住，你们家也要陪一笔巨额违约金。”

方菲的眼泪因为吴主管的话，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违约金？我们家那么穷，哪里会有钱赔……”

“你妈妈拿走定金签合同的时候，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方菲啊，为了你们家，也为了我的饭碗，你赶紧让化妆师给你补补妆，收拾妥当准备上场。”

方菲死死的攥紧了身侧的手，似是在犹豫，又似是在挣扎。

这样持续了一分钟左右，她突然决绝的抬眸，认认真真的盯着吴主管：“如果我死在漫步云端，我家是不是不用赔钱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止他们不用赔钱，也许漫步云端为了不让事情闹大，还会给方菲家一大笔抚恤金。

可……这是一个花季少女，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

想到宋萌萌的病，宋知音咬咬牙，抱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态，突然上前一步，对吴主管道：“我可以代替她。”

吴主管正在气头上，还没看向宋知音，就厉声拒绝：“你替？你是雏儿吗？你能替……”

话未说完，他看到宋知音的脸，随即是她的身材。

完美啊，这样的绝色比雏儿更有吸引力。

想着，吴主管试探性的询问宋知音：“你真的可以替她？”

宋知音点头：“可以，但我不是……”

吴主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数秒后打断宋知音未完的话，应：“我知道，我在杂志上看到过你，宋知音。”

宋知音对杂志的事情，已经看开了许多。

闻得吴主管的话，她轻轻点头：“对，是我。”

吴主管拍了拍手：“很好，那就让你替她。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宋知音看了一眼方菲，缓缓道：“提成我和她各一半，你瞒着她妈妈，当是做个好事，别毁了一个孩子的人生。”

吴主管应好，便叫了化妆师给宋知音上妆。

整个过程方菲都站在一旁，眼眶红红的看着。

宋知音怕她有心理负担，轻声安慰：“别难过，我帮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也很缺钱。”

方菲不知道信没信宋知音的话，但泪水却落得更凶了。

“你若真觉得愧疚，那以后就好好生活，保护好自己。”

方菲点头如捣蒜：“谢谢你，知音姐，你是世界上除我父母外，对我最好的人。”

这个时候听方菲还说父母很爱她，对她很好，宋知音大致猜测，估计是他们家出了什么事情急需要钱，才会把她送到这儿来。

想到现如今不过五岁的宋萌萌，宋知音暖暖一笑：“傻丫头，去洗把脸吧，别再哭了，跟花猫似得。”

方菲走后，宋知音望着镜中妆容逐渐精致的自己，心底暗自道：萌萌，妈妈今天救了一个姐姐，就当是为你积德行善了。你的病可一定要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