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时,她手挠着他的背,开口的话声声都是宛转悠扬,悦耳不已:“十四,萌萌一个人在客厅,我不放心。”
“十四……唔……”
“十四……”
他一遍一遍的应好,却乐此不疲的折腾。
这一场战役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结束后,她趴在他的胸膛上,明明是威胁的话,却是字字娇媚不堪:“萌萌要是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她的话他听后觉得颇为好笑,竟然学着她的样子,低低的应:“嗯,随你折腾我,我绝不还手。”
宋知音懊恼挑眉:“流氓,无耻……”
“流氓我认,但无耻嘛……”他谷欠言又止,随即堵上她的唇,一阵啃咬。再放开她时,他轻笑:“呵……无齿,我不认。”
宋知音:“……”
遇人不淑啊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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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书言回到红星小区,连礼服都没脱,就整个人躺进浴缸里,披头散发,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出神。
她一直以为,自己一无家世,二无背景,三无野心,断然不会卷入那些有钱人的生活去。
没曾想,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卷进去了。
像是宋知音所说的一样,她不该那么高调的跟着季言之去参加婚礼。
可是……人生没有后悔药,不能NG,也无法重来。所以,她从今以后要做的,就是远离季言之,彻底的远离。
至于奶奶,童书言想,季言之但凡还有人性,都该当不会对一个年近九旬的老人下手才是。
想得通透了,人往往心里就会慢慢舒坦。
一时之间,童书言竟然都不责怪那个打她的人了。
嗯,如果不是那个女人闹这么一出,她或许一直无法下定决心,去摆脱季言之。
“砰砰……”
一阵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童书言的思绪。
她想去开门,但就以她现在的这副尊容,怕是都要将门外的人吓坏吧。
思索片刻后,童书言缓缓闭上眼睛,暗自腹诽:熟人自然会打她手机,不熟的人又能敲多久呢?呵……随它去吧。
季言之敲了半天没人开门,打手机也没人接,顿时怒火横生,大脚大脚的开始踹门。
童书言被惊的浑身一颤,急急从浴缸里起来,也不顾身上还在滴水的礼服,顺手捞了扫帚就冲出浴室:“抢劫是不,你姑奶奶我……”
她话未说完整,季言之已经将门踹开,正脸色极黑的盯着她看。
她手里的扫把因为他的出现,倏地一下掉落到地上。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季先生,你……你怎么来了。”
他没说话,目光紧锁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眉心蹙成一团。
她以为他是怪她不开门,下意识的解释:“我在洗澡,我以为是不相干的人,所以……”
话说到一半,童书言突然想到自己的决定,就止了声,挺了挺腰杆,转移话锋道:“总之,你踢坏我的门,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你赔了,你走吧。”
季言之还沉浸在谁打了童书言上,她的逐客令就传到他的耳畔。他精致绝伦的面庞因为她的话,瞬间冷成了寒冬腊月,阴森不已。
他迈开腿,一步一顿的走到她面前,一双大手捏住她的下巴,牵扯着她被打的红肿的脸庞生生地疼。
她疼的龇牙咧嘴,表情十分怪异时,他毫不怜香惜玉的加重手指的力度:“你赶我走?童书言,谁给你的胆子?嗯?”
他的用力,导致疼痛愈发清晰,蔓延至童书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她皱了皱眉:“你放开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