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闻声,菜都不炒了,急忙从厨房跑出来,将一把钥匙递交到季言之手心里。
为了不被牵连,在季言之接过钥匙的瞬间,管家已经迅速撤回厨房。
季言之握着那把小小的钥匙,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疼。但终究,他还是将钥匙插进孔里,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下一瞬,童书言那呆怔的模样映入了他的眼底。
这样的她,他从未见过,一时之间,他的怒气都收敛了不少。他缓步走到她身边,情绪不明的质问着她:“你现在很难过吗?”
她没吭声,也没看他。
他冷冷勾唇,继续质问:“因为凤止?”
她还是没吭声,但目光已经从镜子里的自己移到他俊俏的脸上!
她的目光里,有厌恶,有憎恨和其他不好的情愫,只是看着,他收敛下去的怒气再次回升。然后,他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力度不算大,却足以让她疼痛:“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很不喜欢。”
她罔置若闻,依旧那么盯着他看。
季言之脸色愈发阴沉,他冷哼一声后,凉薄入骨道:“童书言,别挑战我的底线。”
“底线?”一直沉默不语的童书言在季言之的‘底线’二字说出口后,低低的重复了一遍,嗤笑道:“季先生,您也知道底线吗?”
“您三番四次不计手段的对我一个弱女子,是一个有底线的男人能做得出来的?”
她的话,将他激怒了个彻底。
他的手开始失了分寸,如果童书言的下巴是整容整的,估计都已经歪了:“童书言……”
他咬牙切齿的唤她的名字,她却无所畏惧:“季先生,我耳朵没聋,您不用这么大声。”
季言之简直要被气疯了。
这个女人,有毛病吗?当时怎么说的?现在凤止才刚刚恢复一切,她就开始翻脸了?
似是看出季言之心里所想,童书言莞尔:“的确,我和季先生有言在先,但您也没规定我必须要怎么对待您啊,不是吗?”
“那就现在规定。”边说,季言之边甩开童书言的下巴:“你最好别再惹我,不然,我怎么让凤止得到,就再怎么让他失去。”
闻声,童书言整张脸都变了颜色,黑如猪肝:“季言之,你堂堂七尺男儿,竟玩些反悔的把戏?”
“直呼其名了?”季言之挑了挑眉:“很好,看来我需要好好教教你,怎么寄人篱下……”
寄人篱下四个字,季言之咬字很重,简直像是要把童书言生吞活剥了一般。
事实证明,他真的是把她生吞活剥了。他不顾她还在生理期,戴上小雨衣,和她在卧室大战了一个多小时。
期间,童书言挣扎过,痛苦过,呼喊过……
可惜,没有用。他下定了决心,就不会更改。
结束时,童书言一张小脸遍布泪痕,满是惶恐,防备的盯着季言之。
他被她那么看着,心窝深处一阵一阵刀刃割过的疼痛,可面上仍旧维持着高傲如斯的神情:“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童书言,你可别忘了,你是为了凤止甘心情愿来我身边的,早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不是吗?”
是啊,她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是为了凤止。
可她现在是生理期啊,季言之以前从来不在生理期对她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