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月,正是五月初,旧院就种满了花草,草也冒出嫩芽,五月蕲荷满院香,五月暑气渐渐逼近。
这日正巧是姬子琰娘亲的忌日,每年的这时候,姬子琰都会在家里披麻戴孝守着灵位守三天,那一天王府都得寿孝不许吃肉,不许穿花色衣服,不许高歌,不许出去集会,更不许行房事。
颜依依自然是陪着他守着排位,跪在灵前,俩人虔诚的守孝。
整整跪了三天,颜依依跪的双腿都快废了,暂时走不了路了,待忌日一过,颜依依直接被姬子琰抱回了金銮殿。
金銮殿的床还是那么软,躺着真舒服,姬子琰去给她做汤去了,这时她便一个人在殿内。
她整了整理被子,蓦地发现枕头底下有一封信,半个信条露在外,不知是谁写的,信封的很密,不像是有人拆开过的样子,封面上面还写着“至吾爱”三个字,她手一抖,立马就将信拆开了。
信上是这样写的:自上次一别,吾牵肠挂肚,十分想念,愿三日后申时王府外向东一里河边古树旁一聚。
信封没有署名,不知是谁写的。
她自然是不会与人有约的,那是谁与谁相约?与姬子琰?
在她思绪至此,姬子琰突然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端着一杯汤。
她尽快将这封信用手捏成团藏了起来,笑咪咪的支手接过姬子琰递过来的汤,也许姬子琰将汤刻意冷了下,汤不怎么烫,她将它一饮而尽。
喝完后姬子琰有些诧异,随即将碗反过来,最后一滴汤徘徊在碗边缘,愣是掉不下来。
姬子琰摇了摇头:“夫人,你怕是要长成球了。”
由于手上捏着那张纸有些慌张,她讪笑了两下,可喜姬子琰只是慢步端着碗走出了殿,在亲眼看到姬子琰离开后,她立马又拿出那张纸看了看。
纸上的字像是一个刚学了不久的人写的,但是单凭字迹是看不出来是谁写的。
随后,她将那封信藏在了七里馆的一本春宫图里,想必这两天姬子琰是发现不了,按姬子琰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看春宫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