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是初春的季节,万物复苏,北梁荒芜的大地终于有些许绿色冒出,在这个乍暖还寒日子。沈宛新突然高烧不退,远近几十里地的大夫通通束手无策,每个都是背着药箱摇着头离开。
就在沈宛新高烧的第十日,她奇迹般的退烧了。清醒过来的她,很奇怪自己怎么没有走在黄泉路,而是躺在一个很破旧的木床上。她睁眼看到身边丫鬟明月、夏天欣喜的表情,她疑惑的伸手摸向明月,眼泪刷的一下子流了出来。她的明月还活着,“小姐,你终于醒了,可急死我了。小姐,你怎么哭了?”明月攥着宛新的手,掏出手帕给她拭泪。
冷静下来的宛新,询问明月如今的年月,明月全当小姐发烧烧糊涂了,宛新惊喜的发现,自己重生了,回到还未嫁给严谨非的年纪,离回沈府还有半年。今年的她十四岁,还未及笄。
她心中暗暗的窃喜,这是老天听到她的心声,给她重来一世的机会,她一定抓紧这次机会,让所有伤害她的人都付出血的代价!
沈宛新虽然身为沈府的嫡女,在自己出生的当日,母亲冷氏难产过世。二姨娘在当天也生了一女便是沈如菲。因正房冷氏突然离世,沈老爷便抬了二姨娘柳氏为当家主母。
沈老爷第一次当爹,所以姐妹俩在沈府可以说是呼风唤雨,一呼百应。在沈宛新长到四岁之前,她都是无忧无虑的生活,不仅有奶妈、丫鬟、父亲、柳氏的疼爱。宛新的性格比较乖巧安静,而且聪明伶俐,三岁的时候就像模像样的跟着府上的刺绣丫鬟学习刺绣,虽然经常两双肉嘟嘟的小手都被扎出血,宛新也从不哭喊。
这一切就在宛新五岁生日那天打破了,那天沈老爷照旧给一对女儿办生日宴,宴席中柳氏,邀请了一个道士赴宴。这位不知哪里来的道士看到沈宛新和沈如菲就大叫不妙。
有模有样的拿出摇铃,并掐指一算,脸色大变:“沈老爷,你府上这四年有无亲人离去,钱财损失?”
沈老爷听到道士此番言论低头开始沉思,“无量天尊,这位道长怎知我沈府这四年有这些事情发生?不瞒道长,我的娘亲在四年前因病去世,而后又发生水灾虫灾,导致我的粮田产粮只有往年的三成,上缴税项之后,只剩下不到一成。这几年我沈府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还要外买啊。”
“这就对了,你的命中不得有八字相同儿女的出现,如果有了,从此你诸事不顺!”
“啊?”沈老爷看向一旁玩耍的女儿“道长,我该如何化解呢?”
“沈老爷,你这个可不好化解啊,双生儿必须少一个,方能顺遂。”道士缕着自己的胡子,慢悠悠的说。
“少一个?这两个娃娃活蹦乱跳的,那不成道长让我杀掉一个?这万万不可!不可!”沈老爷虽然爱钱自私,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对自己亲生骨肉下手,他也是狠不下心的。
“沈老爷多虑了,贫道怎能出如此狠毒的主意?出家人乃慈悲为怀。沈老爷送走一个女儿便是,送到离府中至少50里远的距离。找个院子让小姐好生生活,今生不在踏入沈家半步方可。此女的生活也不要跟沈家有任何牵扯,否则不算送走,而沈府的劫数还要继续。”
“多谢道长赐教!救我沈府命运!”沈老爷在原地深深地鞠躬拜谢无名道士。
还在不远处与玩耍的沈宛新,并不知道她的命运就因为一个道士的几句话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