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新站在下方面无表情,冷冷的斜看着柳氏,柳氏被宛新的目光盯得突然发憷,她再一次拍了桌子,“我让你跪下,你听到没有!”
沈宛新目光依然直勾勾的盯着柳氏的双眼,身体缓缓跪下,柳氏见她这次还算听话,哼了一声,“自古男儿不涉内宅,前日,我不过是管教你几句,你便让你大哥替你出气,如果以后这男子都可插手内宅的事。那这沈府还不乱了套!”
“嫡母此言差矣,我大哥只不过是看到我被责罚心存不忍,并非要插手内宅。”沈宛新知道今天柳氏没那么容易放过她,她倒要看看这恶妇究竟用什么法子来整治她。
“也难怪,你大哥与你自小离府,两个乡野莽夫无人管教是不懂我们大宅大门的规矩,这点我不怪你们。”柳氏出言讽刺宛新兄妹二人自小没人教养,“我今日不与你说此事,我们且说那日花灯节,你承不承认曹继安是跟你串通好的!”
“我与曹继安素未平生,这个前日已经说过,嫡母为何就是不信?”
“哼,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会承认的。”柳氏仔细端详起自己涂满绯红色的指甲,她的双手保养的很好,甚至比沈宛新的手还要白嫩。“画眉,外面的冰水可准备好?”
现在北梁已经进入初夏,早晨与中午的温度差距很大,宛新一大早就来到柳氏院落,现在的温度依然很寒冷。
“早已准备好。”画眉身后跟着两个粗使婆子走了进来。
柳氏点了点头,“带到院里。”
画眉对两个粗使婆子使了一个颜色,俩婆子立马上来左右架住宛新,婆子力量很大,宛新完全没有办法挣脱他们的牵制,值得被他们带到院子里。此时院子里已经摆好了一个椅子,婆子把宛新带到椅子上,并用麻绳捆好。
画眉对婆子一声令下,“泼!”
两个婆子轮番拿起早已摆好在院中的冰水桶,向宛新泼去。刺骨的冰水从头而至,寒彻入骨的冰冷在沈宛新的周遭蔓延开来,十几桶冰水泼完后,宛新已经冻得浑身发抖,牙齿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颤。
“都说冰冷令人头脑清晰,宛新你现在可否想起你与曹继安的诡计?”柳氏从屋内缓缓走出,还未靠近宛新就被她身边散发出的凉气冻得打了个寒颤,她赶紧离宛新远了几步。
“就算你拿冰块来,我回答的依然是一样的,我根本不认识曹继安!”宛新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早晨梳好的头发被冰水砸的十分凌乱,发丝一滴一滴的滴水。
柳氏见她依然嘴硬,“看来我们的嫡长女还是不够清醒,把扇子给我拿出来,好好地给她扇扇风!”
粗使婆子听到柳氏的吩咐,马上回屋去取扇子。这时明月不顾院门小厮的阻拦,使劲冲了进来,见宛新被柳氏折磨的整个人在发抖,气的平日温和文静的明月,飞奔向宛新。
柳氏见明月突然闯了进来,用手指着粗使婆子,“你们俩快把她给我关进柴房!”
明月被婆子拖住,大喊道,“礼部尚书家陈佳瑶来府,找小姐有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