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聪明,你也很有主意,但是你面对的人往往都是卑鄙无耻的,以后这种事情,你可与我商量,知道么?”柳凡辰说完这番话后,也觉得有点怪怪的,自己是什么身份,就这么要求沈宛新,可说出的话犹如泼出的水。此时的房间内已经陷入了一分尴尬的沉静。
“好。”就在柳凡辰正在想怎么往回找补一些方才的话语之时,沈宛新轻轻的开了口。
“咳,你有什么办法对付你的嫡母了么?”柳凡辰干咳一下,说起了别的话题。
沈宛新点点头,“本来我没想这么早的赶尽杀绝,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既然她逼我,那我就让她来个万劫不复的结局。”
柳凡辰并没有细问办法是什么,他只是关心沈宛新的人而已,对沈家其他人是死是活并没有任何兴趣,就算这个人是沈宛新的父亲,他也会觉得跟他毫不相关。
“我想,我这一宿不见人,父亲一定急坏了。”沈宛新不知道柳凡辰用了什么办法从柳氏眼前把自己救走,但能想到的是,现在沈家一定乱成一团,柳氏不知怎么在她身后编排着她。反正自己跟柳氏已经要撕破了脸,已经不在担心沈家有什么事情让她难以解决,因为有更大的麻烦将要来到,到时候不会有人在过问她的事情。
“那你现在是否回府?我可以叫卢岳送你回去。”柳凡辰见沈宛新很着急回府的样子,自己现在并不适宜出现在沈家人的面前,只有让卢岳送她回去了。
沈宛新摇摇头,抬起脸来看向柳凡辰,“不,我现在不着急回府,我要去找一个人。”此时宛新所散发的已经不是一个少女应有的神态,而是一个老气横秋,经历世间百态的神情。
柳凡辰不知道怎么一个少女能够散发出这样的神情,“好,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个人,你可以陪我去么?”这是沈宛新第一次对柳凡辰提出了要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她觉得应该让柳凡辰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因为玉珏之事她是无论如何不能告诉柳凡辰的,如果再在其他地方有所隐瞒,总觉得自己实在对不起眼前的少年。
“好。”柳凡辰没有丝毫的犹豫几就答应了沈宛新,甚至连要去哪,做什么都没有过多的询问。
说完之后,柳凡辰便走出房门吩咐卢岳准备轿子,如今宛新的身体刚刚恢复,做轿子要比马车更为舒适,柳凡辰所做的一切都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觉得自己自然而然应该这么做。
卢岳的办事效率极高,不多时,宛新已经坐在轿子中,而柳凡辰也乘坐了另外一顶轿子,宛新知道柳凡辰就跟在自己的身后。她的心中突然有说不出的踏实感,这个感觉刚刚浮现了一霎那,宛新的心中便大惊,她不是没有经历过感情之人,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意味着什么。她对柳凡辰又动了感情了!她喜欢上了柳凡辰!
她瞬间有点慌乱,自己的这一辈子本来只有复仇,如今又增加了玉珏之事,可感情是完全在计划之外的,她这辈子已经没有时间去再次展开一段感情,或者一次婚姻。被人欺骗抛弃的滋味太过难受,她不愿意重来一次,所以才在北梁帝面前提出自己的婚姻由自己做主的非分之求。
可自己怎么会喜欢上那个冷冰冰的,充满无数秘密的男人?难道是因为他救了自己?一定是的,沈宛新不住的在心中说服着自己,可无论怎么样她都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对柳凡辰的感觉并未救命恩情,她回忆起昨天自己因为在药效的控制下,对柳凡辰做出越界行为,那个感觉居然不令她有任何的反感,反而有点意犹未尽的心态?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知不觉中,轿子已经停了下来,柳凡辰见宛新很久没有从轿子里面出来,便径自走了过去,掀开她的轿帘说道。
突然轿帘被打开,一张方才在脑海中的俊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宛新的脸更红了,小声说道,“没事,有点热。”说完便装作若无其事般从轿子中走了出来。
柳凡辰一脸费解的看着她,这温度明明不热啊,怎么会热的脸那么红?此时俩人来到一户不起眼的百姓门口,沈宛新并没有敲门,反而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内一个妇人正在哄孩子,看到沈宛新,不愉快的说道,“你是谁,怎么不知道敲门的?”
宛新看了看四周,见整个院子可以说是简陋不堪,在北梁百姓中,这家的生活水平都属于中下,“我希望柳氏明天就临盆。”
宛新此话一出,妇人瞬间一楞,但马上回复自如道,“这个小姑娘真是搞笑,柳氏是谁,临盆应该去找接生婆,来我这里做什么?出去出去,再不出去我可报官了。”
宛新并没有被妇人的言语吓到,平静的说道,“谢柳氏怎么找你的,你不会忘了吧。还是你不记得自己曾经做的事?”说完便开始跟妇人说了一长传的名字,名字一个一个爆出来,妇人的面色越来越不好,甚至已经有大颗的汗珠从两鬓流了下来。
“你究竟是谁!”妇人再一次的问道,只是此次的语气已经不像之前,软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