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会伤了荣乐的心。”宛新突然觉得心情大好,便取笑起柳凡辰来。
柳凡辰的眼神充满戏谑,“怎么,你跟荣乐公主感情已经如此要好了,如是如此,一会你就把她找回来。”
宛新可不愿意那个难缠的公主再来找麻烦,便轻轻的瞟了柳凡辰一眼,“若是你愿意跟她一起,我躲开便是。”
柳凡辰见宛新有些恼了,就不在开玩笑,一本正经的说道,“有些人,有些事,开始的时候离远一点才好。”
宛新端着杯子,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知道柳凡辰意欲为何,但是这番话对她来说也是颇为受用的。
周遭终于没有了闲杂人,宛新低声对柳凡辰说道,“今日宴会,皇上要试探下毒之人是谁。方才已经把秦大夫推向了风口浪尖,我怕秦大夫也会遭遇不测。”
柳凡辰没想到宛新跟她开口说话,便是讨论起其他男人,心中闷闷的说道,“你这么关心那个姓秦的?若是我要也遇到如此的遭遇,你会如何?”
宛新见柳凡辰吃起干醋,颇为无奈的说道,“我这跟你说正经事,你这说些什么有的没的,你怎会落入同样的局面?按照你的聪慧,早就把自己的退路想好了。”
柳凡辰听到宛新对他的褒奖,心情才略微的好了一点。他瞟了一眼,坐在北梁帝身边的秦书丹,此时秦书丹的周遭已经围满了道喜之人。而只有一人,便是太医院的刘太医,独自坐在位置上喝闷酒。
宛新也察觉到柳凡辰目光的停滞点,“我觉得这位刘太医倒是不像会谋害皇上,以及对秦书丹不利之人。”
“何以见得?”柳凡辰歪头看着沈宛新,一副听君高见的姿态。
宛新知道柳凡辰不过是看看她想到是否跟自己一样,“如果刘太医要是真的有歹心,怎会是这种直爽的性子,心情的好坏全部的摆在脸上。自北梁国建立以来,从未同时有过两个太医令。如今皇上的安排,实属狠狠地打了刘太医的脸。他要是真的有些歹心,此时定会与秦大夫搞好关系,而不是坐在一旁喝闷酒。”
柳凡辰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那照你来看,谁是有可能下手的人?”
宛新白了柳凡辰一眼,此举在旁人眼里却像是少男少女的调情。在场的少女均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把宛新拖出去。“我对宫里的情况又不熟,怎会知道的那么清楚?柳公子有何高见?”
柳凡辰展开了手中的折扇,在胸前慢慢的扇着,他并没有觉得热,而是思考时的一种习惯。折扇的风微微吹起垂落在柳凡辰胸前的发丝,令他更加的玉树临风,仙气十足。令在场的人全部看呆了,而只有宛新并没有看柳凡辰,而是注视着秦书丹周遭的人。
“有两个人,都有可能,一个便是你看现在正在给秦大夫敬酒的那个,他是太医院新进的太医,姓严。”
“严?”宛新听到这个姓氏很是敏感,“莫非?”
“没错,正是严谨非的远方亲戚。另外一个便是他……”柳凡辰用扇子指了一下也在低头吃菜的一个平凡无奇的太医,“他是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太医令的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