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管公公走之后,曹贵妃一直焦急的在屋中踱步。入宫这么久,她从来没有过如此思绪不宁的时候,怎么会这样?曹继安怎么会连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都没有办法制服?若真的是曹继安失手,那么该如何是好?不可能,一定是别人做的。沈宛新的仇家那么多,又不是只有她一个说不清是她沈家的那些人做的。
曹贵妃此刻坐立难安,不停的焦急往门外眺望,可这管公公刚刚出去没有多久,怎会这么快就回来?但曹贵妃仍然难奈不住的往外张望,一个是希望管公公尽快带好消息回来,一个是生怕有不想见到的人前来。
“母妃,你这是在等我么?”一声娇俏的女声响起,看见曹贵妃在往外张望,便以为她在等待自己,欣喜若狂的快步来到屋内。
曹贵妃见来者竟然是荣乐,不由得皱了皱眉眉头,暗压下烦闷的心绪,强扯出一丝笑容,“荣乐,怎么是你?皇后她放你出来了?”
“是啊,母妃你开心不开心。皇后那个老刁婆让人命那个秦太医来给我看病。你猜怎么着,我当下就用东西砸了那个太医,原本是砸皇后身边的宫女。谁知道那个秦太医竟然护住了那个宫女。哎,母妃,你说他们俩人这样,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荣乐从皇后殿内出来,没有回到自己的寝宫,直接来见曹贵妃把这件事情告诉她。“母妃,你说是不是父皇下令把我放出来了?我跟柳凡辰的亲事,应当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吧。”
荣乐不停的喋喋不休,令曹贵妃心生烦闷,忍无可忍道,“住嘴!”
“母妃,你怎么了?”原本兴致勃勃的荣乐,被曹贵妃的一声怒吼吓得不敢再说话,“母妃你脸色怎么如此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荣乐这才发现曹贵妃的面色凝重,愁容不展。
曹贵妃哪里能把真实情况告知荣乐?平常没有什么事情,荣乐都添乱不断,若是真的知道这件事情,还不闹得翻天覆地。她连忙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母妃没事,母妃为了你的事情才焦虑的,如今看到你出来了,甚是开心。皇后娘娘没有为难你吧?”
“皇后那个老刁婆……”
“荣乐,慎言!”曹贵妃严厉的阻止了荣乐,如今这般情势,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们一定要谨言慎行。
荣乐被吓得缩了缩头,但是曹贵妃的话,她一向十分的听从,虽然觉得今日的母妃有点奇怪,但是荣乐也没有往别的方向想,“皇后娘娘并没有为难我,就是说我没有什么心病,让那个曹太医给我开了药。还逼迫我服用,但是现在我已经出来了,谁要吃他那个药,方才我把药全部倒了,母妃你说我聪明不?”
“荣乐,你现在就去太医属,说你不慎将药物遗落,让他们把药补给你。现在你要好好的听皇后娘娘以及太医的话,知道么?”曹贵妃不想再让荣乐节外生枝,眼下安分守己才是上策。“还有,你拿完药,你就好生待在自己的寝宫,除非你父皇、皇后召见你,你不得出来,知道么?”
荣乐看着曹贵妃一脸凝重,虽然不解,但是依然点点头。“母妃,为什么……是发生了什么事么?”荣乐虽然一直任性妄为,但是她此时也感觉的大事不妙,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才会令曹贵妃这般模样。
“也没有什么大事,沈宛新受了重伤,如今正在宫中疗养,你父皇对此事即成看重,而你跟沈宛新又是水火不容。我不想万一沈宛新有了什么不测连累到你。”曹贵妃略微沉思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荣乐。若不然,她定会满处乱跑。
“原来是这样,沈宛新受伤了?伤势重不重?哈哈,真是老天有眼,若是她一命呜呼,那柳大人就是我的了。”荣乐仰天大笑,感觉这简直就是天意,如今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她还有什么事情做不成?
“好了,你现在赶紧,听话的去太医属领药。没有要紧的事情不要出你的寝宫,知道不知道,荣乐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曹贵妃没有心思在应付荣乐,如今她已经足够烦了。
荣乐十分有眼色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母妃,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惹麻烦的。”想到自己的冤家对头现在生死未卜,她想想就觉得开心。
待送走荣乐后,曹贵妃深深地出了一口气,继续焦急万分的等待管公公归来。
此时柳凡辰已经到了宫外,此时石头和谢修天已经来到宫门等候,就在柳凡辰入宫的时候,已经给石头和谢修天送出消息,让他们二人速来宫门等候。因为宛新如今住在将军府,她就让石头回到了柳凡辰的身边。柳凡辰也觉得宛新如今应当安全,便同意了让石头回来。如今看来,他悔不当初,应当让石头一直留在沈宛新的身边护她周全。他为什么没有想到,就算在府内安全,但是府外呢?
“怎么样?”柳凡辰翻身上马,对另外二人问道。
“少爷,我已经去将军府问了情况。”石头一五一十的回禀,“沈小姐的丫鬟明月说早上有人给沈小姐送信,她才出府。”
“何人送信?”柳凡辰早就派石头去将军府打探情况,他没有听说今日宛新有出门的打算,如今宛新突然出门,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是云来客栈的孟掌柜,可我已经去了云来客栈。沈小姐的确去了那里,但是……”石头也觉得这件事情颇为蹊跷,“孟掌柜说并没有差人送信,他见到沈小姐,也感觉十分诧异。”
“看来此事已经是早有预谋。”柳凡辰浑身充满了杀气,就连一旁的谢修天也为之侧目,要知道柳凡辰一直把自己的情绪掩盖的很好。如今杀气尽显,上一次,他见到这样的柳凡辰还是在那件事情发生后。“修天,那丫鬟现在情况如何?”
“她不过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伤势已无大碍。但是受到的惊吓不小,一直嚷嚷要去救小姐。看她已经头破血流,心中依然挂念着她的小姐,到真是一个忠心的丫鬟。如今她服用了安神茶,已经睡了。”谢修天把白芷的情况如实转达给柳凡辰,“她睡前曾经说,他们从云来客栈出来之后,不知何时驾驶马车的车夫换了一个人,把他们带到郊外的方向。沈小姐发现不对的时候,便一把,推她下车。”
柳凡辰点点头,嘴角露出嗜血的寒意,“有没有找到真正车夫的下落?”宛新做乘坐的马车基本都是从一家车行所租聘,所以要找起人来并不麻烦。
石头与谢修天对视了一下,说道,“我们来之前已经找到了真正的车夫,但是,他已经遇害。”
柳凡辰一点也不意外这个结果,杀人灭口倒真像是这帮人的作风。“我们去珍灵阁。”说完双腿夹住马腹,良驹马上感应到了主人的意图,四蹄腾空般的往珍灵阁方向跑去。
石头和谢修天也随即跟上了柳凡辰,但是他们俩人的马始终比不上柳凡辰的汗血宝马,没有多远的路程已经被远远地甩开了距离。待他们二人达到珍灵阁的时候,柳凡辰早已下马入内。
“你怎么来了?”珍灵阁的老板孙梦谦看到柳凡辰怔了一下,他没有得到通知柳凡辰要来,如今突然前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即孙梦谦便面容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