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又该喝『药』了。”娟子端着『药』碗进了屋,微笑着走到宋九月身边。
宋九月无奈的笑笑,这词儿听着总感觉怪怪的。在妻子的搀扶下,他费劲的坐起身来,老实的等着妻子喂『药』。
拒宋九月一病不起已经足足一个月了。现在的他,甚至没有力气再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只能耐着『性』子一勺一勺的抿着『药』汤。
时至今日,宋九月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之前舒言给自己喝的那筒酒,绝对有问题。那晚自己染上的可能不只是风寒,还有什么邪祟。再加上舒言那不明不白的酒,才让自己的身体变成这个样子。
“咳咳。”宋九月痛快的咳嗽一声,将『药』喝了个七七八八,再也不想遭罪,看着妻子道:“舒言那混蛋,还来过吗?”
“没有。”娟子摇摇头,又扶宋九月躺下,柔声道:“好好休息,睡一觉起来,可能就没事了。”
宋九月苦笑着道:“你这话也只能骗骗晃儿。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我怕是……”
“瞎说!”娇嗔的娟子轻轻戳了戳宋九月的额头,不满的道:“怎么可能,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乖,听话,好好睡会儿!”
哄小孩似的将潘大哄睡,娟子疲惫的笑笑,起身走出房门。
老三早已等在门外,见嫂子出来,他先是瞥了眼房间里,之后才低声说道:“嫂子,舒言来了!”
点点头,娟子追问道:“二叔四叔呢?”
“偏房候着呢!叫他们一起吗?”老三紧张的问道。
“不必了。”娟子摇摇头,往客厅走去。
舒言像个自家人似的,熟络的坐在椅子上。见娟子进来,他也不起身,笑着拱了拱手:“嫂夫人!”
“舒先生!”娟子点头微笑,克制着自己急切的心:“托您带的丹『药』……”
“早已备好了,这是四颗。”舒言『摸』出一个小瓷瓶,轻轻放在桌上,“嫂夫人这边如何?可是已有合适人选?”
“自然。”娟子点点头,双眼却紧盯着那小小的『药』瓶,仿佛桌上放着的,是什么救命稻草。
将娟子的模样看在眼里,舒言心里早已笑出声。他故作肃然的道:“共四颗,以水冲服即可,只是……”
“无妨!”娟子拿起小瓷瓶,握在手中,双眼死死盯着这小瓶,语气决然的道:“咱们,这便启程!”
……
宋九月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会在『药』里做手脚。服『药』之后,他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了。丝毫不知自己被下属们抬上担架,扛出了城,甚至走到了城外的群山间。
娟子,老二,老三,老四,再加上舒言和几个随行的小厮。一行人行至半山腰,在一片山坳里,竟有一个在半个月里便已经颇具规模的小小墓室。
面带询问之『色』的看着舒言,娟子紧张的问道:“舒先生,这墓室可否妥当?都是照您的吩咐,让弟兄们连夜挖出来的……”
『摸』着墓室里的石墙石板,看着主墓室中的五具石棺,舒言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