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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正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海棠开。
对,不是梨花,是海棠。
枯树上原本挂满了白雪,一缕鲜血溅落,腥热的赤血融化了枝头的白雪,宛如盛开了一朵朵大红的海棠。
树下,茂图身着一袭白衣,扎成马尾的发间落满雪花。
一个男子跪在地上,茂图一只手提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执一柄短刀,横在男子的唇上。
平日里,茂图很少笑。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偶尔会『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
比如,此时此刻。
短刀横在那男子应惊恐而长大的嘴边,在旁边的雪地上,已经躺着他的同伴,一具余热未消的尸体。
茂图开心的笑着,似乎手中男子惊恐的表情是什么了不得的景象。她发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手中短刀一动,顺着男子敞开的嘴,切开了他的头颅。
又是一缕鲜血溅落。以男子的口部为分界线,下嘴唇以下的部位依旧完好如初的柜着,但连带着上嘴唇的大半个脑袋则夸张的后仰着,红白分明的口腔里,两排牙齿与以180°翻折着。若不是后脑还有一点儿皮肉连着,这半拉脑袋,怕是已经要跌在地下。
“嘻嘻!”茂图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开心的笑着,俏皮的道:“茂图祝您……笑口常开!”
她松开手,跪着的尸体终于软塌塌的倒下,埋入了积雪之中。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茂图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的接起电话。听着听筒里那人简短的命令,茂图点点头,同样简短的回答道:“是!”
她收了刀,往家走去。
待她回到宋宅时,大雪已止。庭院中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穿着绿裙的女子一动不动的跪在一棵梅花树下,积雪落了满头满肩。
茂图看着雪地里的司麝,想了想,还是走到她面前。
听到有人踩着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一双穿着帆布鞋,小巧可爱的脚出现在面前,司麝呆呆的抬起头,正对上阴云下,茂图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怎么了?”司麝挤出一个笑,心中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没什么。”茂图淡淡的道,无神的双目看着司麝的眼睛:“大人刚给我打过电话。我要……去完成你未竟的任务。”
司麝瞳孔一缩,声音微颤的道:“茂图……手下留情!”
看着司麝惊恐的表情,茂图似乎很是享受。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轻松的说着:“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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