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少年萝莉与猫分头行动,开始了漫长的寻找。
找了很久,宋九月却一无所获。别说恶鬼了,这光天化日人声鼎沸的,连丝阴气都没有。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宋九月挠挠头,苦思着办法。
“有了!”不一会儿,他灵机一动,正好瞥见体育馆的后门,便趁四下无人溜进去,找了个无人的小仓库,反锁上门,布置起法坛。
焚香,点蜡,敬符。宋九月掐着符篆,口中念念有词:“此方土地,听我诰命,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符纸慢慢燃尽,香的燃烧速度陡然增快。法坛上开始弥散出白『色』的烟雾,不一会儿,烟雾散去,其中多出来一个人。
这人六十岁上下,穿着一身这个年纪的大爷很常见的老式工装,戴着一个老旧的工人帽,一副老花镜,看到宋九月,恭谨的鞠躬道:“小老儿乃是此方土地,不知道友何故唤我来……咦?”
大爷愣了一下,把老花镜推下来,凑近了打量着宋九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上前和宋九月握手道:“原来是阴阳司的同志!失敬失敬!”
“老同志您客气了。”宋九月礼貌的微笑着,心里纳罕这群神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
寒暄了一阵儿,宋九月念着公务,开门见山道:“老同志,实不相瞒,我此次唤您前来,是想和您询问一下最近盘桓在此处为恶的那群恶鬼。”
“哦!那群鬼呀!”老头儿一拍脑门儿,回答道:“我也不清楚!”
“……”宋九月尴尬的笑笑,拿出报告来指给老头看:“老同志,这不是您写的报告吗?”
土地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不怕您笑话,我年老眼花的,哪里会写这个?都是我的秘书写的,可惜那小子前几天转世投胎去了,其余人对这件事,一概不知晓啊。”
我靠!现在的神都这么社会的吗?宋九月耐着『性』子,不死心的道:“那这群鬼最近有没有在您的辖区内出现,您总该有点儿印象吧?”
“这倒是有点儿印象。”老头点点头,说道:“大概是两周前吧,这群鬼闹腾了一阵儿。我们也派人去调查捉拿过,可惜无功而返。在那之后,它们就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再也没出现过。”
宋九月点点头,托着下巴沉思一阵儿,继续问道:“您还知道别的情况吗?其他土地的辖区也都是这样吗?”
“您别急,我群里帮你问问。”说着。老头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名为“武陵土地公,家和万事兴”的微信群,慢吞吞的打起字来。
他的字打得实在太慢了,宋九月只能等着,闲极无聊,看起来各个群成员的id。
且听风『吟』,黑土,土地爱你呦~,叶落叶相伴,光辉岁月,梦回青春,风韵犹存,土埋半截……
什么鬼?!这么密集的槽点该叫人从何吐起啊!!
一句简单的话:“那群赤面獠牙的恶鬼,最近有消息吗?”,面前微信昵称为“大山”的老头生生打了两分钟,才慢吞吞的发送出去。
大爷!您老是个神啊!虽然只是土地但也是真神啊!慢吞吞的装老头呢跟这儿?!
宋九月又耐着『性』子等了三分钟,有消息了。
追忆:不知
松柏长青:你问这个干哈?
老帅哥:忘了(笑脸)
黑土(语音):老孙你咋忽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风韵犹存(语音大妈音):你教上面的人自己找就对了,管他们的呢。过来和我打麻将哇!
土埋半截(激动的大爷音):小芳你咋就叫他去不叫我去呢?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风韵犹存(娇嗲大妈音):咋的,吃醋啦?我这儿三缺一,老孙来就够了,你等明天呗。
……
“同志,”老头看着手机傻乐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身边的宋九月,憨笑着道:“看样子他们也好久没见过了。”
宋九月有气无力的笑笑:“呵呵,好,那我自己想法子就成,那就……不打扰您了,您先忙!”
“好嘞!”老头答应的特爽快,歘(chua)的一声缩进地板砖里了。
满脸悲愤的宋九月走出体育馆,回到了之前订下的集合点。
时间已经过了一会儿。小泠抱着阿喵,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有情况吗?”宋九月不报任何希望,随意的问着。
猫和萝莉不负所望的摇摇头。
叹了口气,宋九月拿出地图,盘算着接下来该去哪儿。
这里离马戏团不远,帐篷的门口放着一只大铁笼,里面装着一只骨瘦如柴的老虎。在嘈杂的音乐声和人的喧闹声中,老虎烦躁不安的在狭窄的笼子里来回踱步,丝毫没有森林之王的风范。
马戏团的老虎大抵如此,没有很好的饮食和卫生条件,缺乏营养和运动,原本华丽有光泽的『毛』皮,如今紧贴着骨头。獠牙锐利的牙尖被钳掉,锋利的爪尖被剪掉,黯淡无光的『毛』发上还依稀可见火烧的烙印和鞭痕。一双琥珀『色』的吊睛毫无神采,麻木的有些呆滞。
小泠呆呆的看着笼中的老虎,看得出神。
忽然,一辆小货车停在马戏团门口,几个工人下了车,赶开围观的人群,七手八脚的抬起铁笼,将老虎抬上了车。
老虎晃着尾巴,不安的低『吟』着,最终还是被抬进黑漆漆的车厢。小泠看着它消失的身影,忽然打了个寒颤,惊恐的揪着宋九月的袖子,急切的道:“主人!”
宋九月从地图上抬起眼睛,有些奇怪:“怎么了?”
“那个,车里!”小泠指着小货车,又急又怕,甚至蹦了起来:“坏人!”
深夜福利第二弹——你们要的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