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房间里,覃天柱被挂在房梁上,身体软绵绵的垂下来,早已发不出。
他的双眼涣散无神,一张嘴像将死的鱼一般,机械『性』的一张一合。喉咙里依稀发出些微弱的声音,不知是咒骂还是惨叫。在他的身上,一只只吃饱喝足的飞蚁正缓缓的趴着在之前的时间里,它们在覃天柱的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小血孔,因为吸血和飞蚁口器的毒素,而催生出一个又一个的肿包。数不胜数的肿包连绵不绝,使得覃天柱原本黝黑强壮的身体变得浮肿,显示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白白胖胖”的视觉效果。
那个瘦子自始至终都守在房间里,冷眼旁观着覃天柱惨受折磨的全过程。之前,大巫师已经差人传话,告诉自己:在这个黄龙小余孽断气之前,一定要拷问出详细的黄龙秘法!
这小子似乎活不了多久了
瘦子拖着下巴沉『吟』着,看着覃天柱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打算再加把料。他转身从身边的小桌上端起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小陶碗,里面装着满满的褐『色』『液』体,似乎是什么不知名的『药』汤。
“来吧,后生!”瘦子不怀好意的笑笑,端着碗,走向覃天柱。
他掐住覃天柱的下巴,强迫这奄奄一息的年轻人张开嘴并仰起头,同时将手里的『药』汤一股脑的灌到覃天柱的嘴里。
因为仰着头,和意识涣散导致的无力吞咽,覃天柱实在难以喝下这些味道刺鼻的『药』汤。身体下意识的排斥着外来的『液』体,覃天柱被呛得咳嗽不止,虽然有不少『药』汤溢出嘴角,但更多的,还是顺利被灌进腹中。
喝完『药』,覃天柱继续挂在那儿。但很快,他的意识开始渐渐恢复清晰,同时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腹部蔓延到四肢百骸,让自己能够分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但在此时此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长时间受刑而积累下的伤口,在此刻重新迸发出痛楚,浑身上下痛痒难耐。
覃天柱也有了力气,继续自己的虽然他巴不得自己现在就昏『迷』过去,但在这『药』汤的作用下,已经连失去意识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听着覃天柱的惨叫声,那瘦弱男子宛如暗影岛拎着灯笼铁钩的某个变态,脸上洋溢起欣喜的微笑。他放下手中的碗,走上前,又掏出那柄小巧的剃刀,轻轻的在覃天柱胸膛上勾勒着,刻出一条细长的血痕。
“啊”
覃天柱痛呼着。这一刀,同时将自己胸口上的不少肿包一并割开,暗红『色』的粘稠血『液』渗出,却反而让脓包更加疼痛。
轻轻的拍着覃天柱的脸颊,确定这小子现在神志清醒,瘦弱男子笑了,柔声问道:“怎么样,现在愿意说了吗?”
因为疼痛而翻着白眼,覃天柱甚至已经无力在这个混蛋的脸上吐一口唾沫。他低声着,坚守着,对敌人的拷问充耳不闻。
“呵,硬气!”瘦弱男子不怒反笑,覃天柱越坚挺,他就越兴奋。毕竟,在这小寨寡民的白虎寨,不是经常有人能让他折磨取乐的。
将手指搭在覃天柱的颈部静脉上,瘦子闭上眼,认真的感受了一阵儿,继而睁开眼,欣喜的道:“好消息!虽然这些飞蚁在你身上筑巢只剩下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了,但在我的妙手仁心和各种『药』物的滋补下,我能保证你神智清醒的再活三个小时以上哦!不想说也别着急,慢慢来,咱们,有的是时间”
覃天柱没有说话,但扭曲的脸上多了些惊恐。三个小时,他巴不得自己现在就猝死在这房梁上。
瘦子不以为意,转过身,哼着外界早已失传的土家小调,在地上一个装着各种工具的竹篓里翻找着。
让我看看,该再玩儿些什么呢?嗯有了!既然是用刑的话,自然少不了激动人心的修指甲环节!
瘦子打了个响指,从竹篓里掏出一个带着锈迹的钳子。掂了掂久违的老伙计,他兴奋的笑笑,走到覃天柱面前,蹲下身子,打量着覃天柱的一双脚。
“啧啧,指甲挺长啊。没事儿,我帮你修修指甲!”话音未落,钳子已经夹住了覃天柱的大拇指甲,随着覃天柱一声凄厉的呐喊,和血肉断裂的声音,一根长长的指甲连着血肉,应声而断。
在那不知名『药』汤的帮助下,覃天柱此时的五感分外敏锐,也自然让他感觉到了更剧烈的痛楚。双腿因为足尖传来的痛感而下意识的又蹬又踹,吓得他身上的飞蚁们都一哄而散。却因为早已耗尽力气的原因,被那瘦子轻而易举的抓住。他紧紧抓住自己的脚腕,嘴里哼着歌,手中的钳子再次用力,一鼓作气,连着拔掉了两根指甲。
再次传来的疼痛让覃天柱无力反抗,并且让双腿开始痉挛。瘦子也不含糊,埋头苦干着,不一会儿,就将覃天柱的十根脚指甲全部拔下来。
十指连心,覃天柱已经疼得喊不出声,长大了嘴,大口的喘息着,纵然有一两只飞蚁窜进口中也无心顾及。
心满意足的松开覃天柱的脚,瘦弱男子看着他低垂下,淌血的血肉模糊的脚尖,颇为自得的点点头,自夸道:“瞧这活儿!干得多规矩!”
脚指甲修完了,接下来,该是手艹!
瘦子不悦的皱起眉头,因为被悬挂着,覃天柱的双手高高举起,让瘦子触碰不到。
“切,那就换个玩儿法吧”掂了掂手中的钳子,瘦子稍加思索,很快有了新的主意,兴奋的道:“后生,你自幼在外游历,听说汉家人,都很注重牙齿美容?”
覃天柱惊恐的看着这个恶魔,虽然不知道其言下之意,却下意识的心头发『毛』。
瘦子也不废话,抱着“一刻值千金”的想法,挥着手里的钳子,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就这样,还沾着血肉的钳子,被粗暴的,塞进了覃天柱的嘴里。
“啊”
因为木质建筑隔音效果较差,又没有布置隔音结界的原因,白虎寨宗祠二楼的小隔间里,一个男子凄厉的呐喊清晰的传出来,响彻了整个山寨的天空。
情郎的惨叫声,杜子规听在耳里,疼在心里,再也无暇和这老东西磨叽,转过身去,对着姐妹们道:“是柱子的叫声!就在那幢最高的楼里!随我,冲进去!”
大巫师暗骂一声不好,谁能想到,那臭小子都被折磨成那样了,还有这么大的嗓门。
几女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各显神通,开始冲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