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喜鹊都临门了!看样子,我这名儿起的是真不错!哈哈!”老道士拊膺长笑,端着茶杯,高兴的走回屋里去了。
明明才刚到开花的季节,可这两棵桃树,为何已经开始落花?
喜鹊黑『色』的小眼睛里满是疑『惑』,落在桃夭夭枝头上,小爪子动了动,好奇的扑棱着小巧的花瓣。
“嘿!干什么呢你!”桃夭夭有点儿痒,咯咯笑着,叫了出来。
喜鹊听到了她的话,受惊似的飞了起来,在空中绕了两圈,也寻不到落脚地儿,便又落回枝头上,又好奇又害怕的问道:“嘿!小树,是你在说话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桃夭夭开心的笑着,快一百年了,除了身边这个叫桃蓁蓁的白痴,这是她第一次和其他的生灵交流,高兴异常。“小鸟,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喜鹊啄了啄翅膀,有点呆滞的问道:“我没有名字!”
桃夭夭轻轻的摇了摇枝杈,本想安慰这鸟儿,却吓得小鸟下意识的飞了起来。
叽叽喳喳的叫了两声,喜鹊再次落下,不满的道:“什么意思呀你,你有名字吗?”
“有呀!”打从桃夭夭还是棵树的时候,就已经把“嘚瑟”两个字儿刻在树干里了。她满树的桃花都开得盛可一些,得意洋洋的道:“我叫桃夭夭!我们先生给起的,好听吧!”
一只喜鹊哪里懂得诗经,她抖了抖翅膀,没觉得这名字有什么好,不服气的道:“你先生是谁?能让他给我起个名字吗?”
不等桃夭夭回答,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声已经把老道士再一次吸引出来。
他的手中没有茶杯,取而代之的事一小抔大米。老道士笑『吟』『吟』的将大米撒在地上,乐呵呵的招呼着喜鹊:“来吧小鸟!吃点儿!”
喜鹊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见没有那些看起来像捕鸟工具的东西,便大大咧咧的飞下来,开心的吃着。
见鸟儿吃得开心,老道士打趣起来:“小家伙,不如留在我这道观里,天天帮我招点儿喜事来,如何?”
喜鹊听在耳中,抬起头来,想了想,叫嚷着:“让我留下也行!但我要吃肉!”
老道士哪里听得懂这正宗的鸟语,还以为是这小鸟同意了,惊喜的道:“好!我这就给你取个名字!我想想……喜迎春!怎么样?多秀气的名字!”
没觉得这名字有什么秀气的,感觉『逼』格还不如桃夭夭桃蓁蓁之流呢。喜鹊,不,喜迎春扭扭脖子,继续埋下头来,认真的吃着地上的米粒儿。
老道士笑眯眯的看着自家的鸟树,难得这道观里这么有生机,当真不错,不错!
他正沉『迷』遛鸟逗树,忽然屋子的后门被推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道士急匆匆的走进来,拍了拍老道士的肩膀,小声道:“师父,来个个女人,说要见你!”
“女人?”老道士眼睛一亮,忽然兴奋起来:“是何方的女施主?长得俊不俊?”
“……俊,贼俊!”小道士没好气的道,“我可告诉你啊,那女的虽然漂亮,但身上一股子妖气,一看就不是人!”
老道士闻言,脸『色』忽然凝重起来,一边整理着道袍的衣襟,一边郑重其事的道:“徒儿莫慌,待为师亲自降服这个女妖精!你将女施主请到后院儿来,之后,自去忙你的事情便是。切记!不要偷看偷听!”
小道士嘴角抽了抽,一脸无奈的去请人了。
后院里,桃蓁蓁好奇的问着:“夭夭,你说来得是什么人,能让小先生这么紧张?”
“不知道!”桃夭夭没好气的说道,一点儿都不想搭理桃蓁蓁。
老道士寻了个藤椅坐下,敲着二郎腿,不紧不慢的等着。
不一会儿,屋子的后门再次打开,传出小道士的稚气的声音:“女施主请,我家观主,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有劳道长。”伴着一个甜美却冷清的声音,婀娜的身影,娉婷走来。
这女子的一张脸美艳不可方物,明明冷着一张脸,却让人觉着甜美可爱。穿着一袭普普通通的白『色』汉家裙裾,从一双偏大的绣花鞋来看,不仅没有和其他汉人女子一样不曾裹脚,甚至身上还有着这个年代的女子身上,绝不可能有的凌厉和高傲。
“她可真好看!”桃蓁蓁惊叫道。
身边的桃夭夭难得没有反驳他——她已经愣住了,直勾勾的盯着那女人,身上的枝杈一动不动,连花瓣都停止了摇曳。
“等我化形的时候,”桃夭夭喃喃道,“也要变得这么美!”
地上吃米的喜迎春亦停下了嘴,附和的点点头,一样痴痴的看着那女人。
似乎是听到了桃蓁蓁的话,女子看向两棵树,冷若冰霜的脸上忽然浮起一丝微笑,宛如三月春风吹融了满池冰雪,原本娇俏动人的脸,变得更为撩人。
地上的喜鹊臊红了脸,虽然被羽『毛』遮着看不出来,但她此时羞愧难当,飞到桃夭夭枝头,小声道:“你那先生,还给我取名叫喜迎春?我迎的哪门子春?这大姐姐一笑,宛如春风拂面,这才叫迎春!”
“没错呀!”桃夭夭坏笑着,“你这喜鹊一来,这大姐姐就来了,不也算迎春嘛!”
喜儿哼哼唧唧的住了嘴,蹲在枝头不说话。
“女施主光临寒舍,有何指教啊?”老道士轻咳一声,拿着架子问起来。
本来是有事的。女子想着,出神的看着两株桃树,蓦地再次笑起来:“无事,只是路过此地,想着进来看看,好奇这道观,究竟住得什么人,养得什么鸟,栽得,什么树。”
“住着道士,养着喜鹊,载着桃树。”老道士挑挑眉,语气里带了些不悦:“如何?”
“不如何,”女子笑笑,转身离去,只留下袅娜的背影和淡淡的杏香。“来日方长,告辞!”
补充了主要角『色』的身高,体重,年龄,信息量不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