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五萌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刚经过电流洗礼的肌肉,在接触到冷冰冰的地板后,身体多处当即有了抽筋的趋势。
没太在意徒弟的死活,羊永诚随手拉过来一把折叠椅,坐在其上,翘起二郎腿,皮鞋抖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说说吧,萌小子,你打算怎么尽孝心,帮师父把那双鬼将找回来?”
第五萌被冻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的从地上爬起来,却连张敝体的东西都不敢找,缩成一团,跪倒在羊永诚面前:“徒儿惭愧,说来徒儿对那双鬼将,知之甚少,更遑论”
“废物,枉我还教你带了他们一阵子!”羊永诚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站起身,皮鞋狠狠踩住第五萌的头,使他不得不以额头紧扣地板。
“为师这便告与你,鬼将耀琴究竟有什么干系!”
“属下记不得太多,生前的最后一片模糊记忆,不过战死在一片滩涂上,泥沙盖脸,尸骨不全。”阿耀那颗猩红的眼珠里满是追忆之『色』,一手托腮,大片大片的泥沙从胳膊肘上流下来。
桃夭夭皱了皱眉,本想说些什么,却被宋九月用眼神止住,静待阿耀的下文。
“如今想来,末将似乎是被种出来的?!”阿耀组织着措辞,即便没有脸,宋九月也猜得到泥沙之下的骷髅该是一副怎样的纠结。“共同战死在滩涂上的人有许多,有属下的同袍,有北方的强敌,有栗『色』的战马两种颜『色』的旌旗七零八落的倒在河滩上,泥沙里还『插』着断箭、长矛,卷了刃的刀剑”
宋九月皱起了眉头,他在阿耀的记忆里见过那片场景,残破的兵器、甲胄与尸骸布满河滩,血水染红了河水与泥沙,数日不变。不知为何,双方都没有人打扫战场,折戟沉沙,泥沙盖殓。人与战马的尸体被水冲刷着,渐渐腐烂,又被『潮』水席卷上来的淤泥一点点盖住,寒酸的“入土为安”。
这种战场遗迹造成的“万人坑”,本就带着极大的凶煞之气,若是赶上不太好的风水和年景,孕育一只鬼将出来,再正常不过。
但不正常的是
“现在想来,距离末将战死,到秽土转生的期间不过十数年!”阿耀瓮声瓮气的说着,声音里满是疑『惑』,“从属下的死相上,主公或许也看得出来:骨骸都未被河水磨洗的太干净,这么短的时间里,要孕育出一个鬼将”
宋九月点点头,面『色』凝重:“没错。我在你的记忆中曾经见过,一个举着幌子,穿着又脏又破的八卦袍的老道,对着万人坑施了什么法。河滩上涌起『潮』水,待退『潮』后,你,便从泥沙中站了出来,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阿耀点点头,示意自己有着相同的记忆:“那个道士,便是末将记忆中的第一任主人。不过,属下在见了他一面的短短瞬间后,便彻底沦为术法『操』控的傀儡,浑浑噩噩的活了许多年,直至如今。”
“欸?大个子!”桃夭夭忽然『插』嘴,好奇地道:“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死得?”
得亏阿耀对宋九月忠心耿耿,换做其他人,胆敢直问鬼将生前事,怕是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说来惭愧,末将出神草莽,既不识字,也不晓得天子、军制之事为何。”阿耀挠了挠后脑勺,又是一大片泥沙簌簌落下,不好意思的道:“只记得曾听同袍讲过,敌方为首那将领,复姓拓跋。”
宋九月和桃夭夭对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南北朝时期的鬼啊跟两口子相比较,明末出生的桃夭夭就是个小萝莉。
“奴婢身死之时,家乡倒也算是安宁,也未曾听说前线如何。”阿琴幽幽的说着,“只是,奴婢依稀记得身化厉鬼索命之后,也是为一黑衣道人所摄,之后浑浑噩噩,不知沧海桑田。”
宋九月点点头,认真思索起来。
看起来,曾经有某个强大的玄修,生生将这对的亡魂塑造成了鬼将,实在好手段。但在礼坏乐崩的年代,有外道修士行此等不德之事,也并不罕见。
而且,说到底,阿琴阿耀两口子也就是两个鬼将,罢了对于宗师以下的修士们,或许还值两个钱,但对于羊永诚、宋美人等宗师而言,真的算不得什么稀罕物事。
眉头紧锁的宋九月点了根烟,推测道:“那你夫『妇』二人,是否就是羊永诚师门留下来的财产?”
二鬼齐齐摇头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辗转了多少手,换过几茬主人。
“那你俩身上,是不是带着什么值钱东西?”桃夭夭问道。
阿耀摊开手,阿琴抖了抖裙摆两个连衣服都是寿衣的鬼,身上能带什么东西?
桃夭夭吐了吐舌头,倒在宋九月身上,撒娇道:“我还以为,说不定是那个黑衣老道落下什么东西在他俩身上了嘛”
“东西?”宋九月忽然精神起来,仔细打量着二鬼,神情亢奋。
“有了!”看了一阵,他激动的招呼起窗台上晒太阳的懒猫,“阿喵!过来帮忙!”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的桃木剑不可能这么萌,微信关注“优读”,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