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清晨,初升的霞光照亮天际,蓝黑色的绸布渐渐被金色照亮。
云阁里百花齐放,绿树成荫,初晨时还挂着晶莹的露珠,显得干净透亮,不远处的河面上泛起层层涟漪,折射出了万道细碎的金光,初夏的清晨,让人格外清爽,心旷神怡。
水云槿觉得这一觉睡得很沉,又格外的漫长,以至于她睁开眼睛,有片刻的怔愣,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
“再睡一会儿。”
她眨着水润的大眼睛盯着帐幔,耳边忽然响起皇甫玹温柔好听的声音,心智刹那回归,转头看他,清华绝世的容颜近在眼前,鼻息相对,四片唇瓣堪堪贴着。
看着怔愣不知所措的人儿,皇甫玹勾唇一笑,自然不会放过眼前诱人的唇瓣,微微前倾含住水嫩红润,温柔细品,浅浅描绘,辗转缠绵,似呵护绝世珍宝般的温柔。
呼吸被夺,胸口跳得厉害,她似乎忘了抵抗,又好像脑子还没清醒,只能任由皇甫玹在她唇上肆意品尝。
久久,直到两人喘息不己,皇甫玹才离开少许,幽深如老井的眸子紧紧锁着身下的人儿,眨也不眨。
水云槿被她炙热滚烫的眸子熨烫着,浑身都热了起来,小手推搡着他的脸,“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大早上的,我会以为看到狼了!”
开口软糯中带着沙哑,仿佛气力不继似的,这样的声音让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呵呵……”低低愉悦的笑声似潺潺清泉流淌,水波潋滟,宛若眼前的清雅莲花层层绽开,瑰姿艳逸,胸膛微微震动,似乎心情很好。这样的笑蛊惑至极,牵动人心,让水云槿再次怔住。
“你睡在我怀里,我不看你看谁,何况坐怀不乱的那是圣人,你人都是我的,我怎么看不行,这浑身上下…这儿…这儿…这里…这里……统统都是我的,我又何苦委屈自己呢!”
皇甫玹眉眼飞扬,初醒的容颜如诗如画,灼灼其华,修长的手指从水云槿的嘴唇、胸前、心口一直往下都指了个遍,赤果果地宣布着他的所有权。
“你总算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了!”
水云槿愤愤地道,小脸刹时羞红,原本的清丽白皙似渲染了云霞那般瑰丽,水润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神情愉悦的男人,这人太色了,竟然能说出这么厚脸皮的话来,她心中又羞又怒,一时间只能用着自己薄弱的眼神回击他,她想着这辈子在这件事情上她永远要被他占尽便宜了!
“这就羞了,日日对着自己的女人,谁还做正人君子那就是呆子,我向来不委屈自己,那日喝过母妃送来的”补汤“,我还一直想着晚上洞房花烛呢……”
皇甫玹看着她灿若云霞的小脸,眉眼若一汪春水流动,嘴角微勾,又是贴近了几分,看着雪白的耳垂因着他的贴近变成粉色,让他眉眼更是染了几分温柔。
不提这个还好,水云槿脑子里突然就记起了那日,那碗补汤、还有入宫后……
她好不容易出了宫,被这个人抱回了马车,之后的事就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这会听他说洞房花烛,这人该不会趁她昏睡真的那个了吧……不然她怎么感觉浑身僵痛,四肢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该不会真的…她顿时气愤了,“你怎么能趁我没感觉的时候…那个……”
“哪个?”皇甫玹浅笑,飞扬的眉眼微微挑着。
“少装蒜,你趁人之危,你…你无耻!”水云槿咬牙,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男人,更恼的是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有那个画面。
“我没装,天知道我有多想洞房花烛,只是……你现在还来羞恼是不是太晚了!”皇甫玹低笑,如玉的大手轻抚着粉嬾如瓷的脸颊,眸光在她脸上打转,将她羞愤别扭的表情尽收眼底。
水云槿轻哼一声,心里多提多抠!
“混蛋!那是我的……我连是什么感觉都不清楚就过去了……”
“你的什么?”皇甫玹眉梢微挑,墨玉的眸子泛起柔柔的涟漪,细听他声音里不乏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