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一看,就见皇甫玹一袭白衣似雪瞬间盖过了满堂奢华,他站在二楼台阶上,犹如神祇,看着水云槿眸色微愠,似乎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半晌,他似乎才看到她身旁的人,眸色缓和,“这是怎么了?”
“原来阿玹也在,是本宫找公主多说了几句,不关公主的事!”皇甫钰爽朗地笑着,似乎怕皇甫玹责怪水云槿,竟把责任都扛到自己肩上。
皇甫玹点头,“既然无事,咱们也出来许久,该回府了,不耽误殿下用膳。”
“不急,公主刚从外面进来,想来还未用午膳,相请不如偶遇,今日本宫作东,就一起吧。”皇甫钰极力邀着。
水云槿扬眉看了眼皇甫玹,才见他点头。
雅致的房间里,四人相邻而坐。
皇甫玹自是不多说一个字,水云槿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秋莞月几欲上前亲近,都被皇甫玹的无视冷眼吓退,整个气氛全是皇甫钰在支撑,他似乎也不计较看起来很高兴,或许是这些日子朝堂上少了皇甫珩的缘故吧!
“少夫人如今贵为公主,莞月还未曾给您道喜,还请勿怪!”秋莞月面色柔和,水盈盈地眸子直视着水云槿。
“不怪,听说前几日清月阁出了事,所幸莞月姑娘还能安然地坐在这里,倒也让人欣慰了!”水云槿笑着道。
秋莞月一听,脸色顿时一白,清月阁牵扯别国奸细一事,满城皆知,水云槿能知道也不足为奇,只是如今清月阁的所有人还都关在天牢里,唯她一人独善其身,又在此时跟在皇甫钰身边,水云槿这是想告诉所有人她使了手段迷惑了皇甫钰才得了自由,这样一想,她顿时望向皇甫玹,见他面色淡淡,毫不在意,心头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羞愧难当!
“公主有所不知,此次奸细一事实属有心之人恶意散播,欲置朝廷动荡,百姓不安,父皇已经下旨,此次牵连之人无罪释放,莞月姑娘虽牵扯其中,偏她身子不好,旧疾发作,本宫不愿见她无辜受难而致身子有恙,这才动了恻隐之心……”皇甫钰自以为一番话说的滴水不露,笑得温厚。
水云槿笑着点头,“殿下仁厚,百姓之福,亦是莞月姑娘之幸!”
接下来秋莞月再不敢随意开口,水云槿也懒得搭理,一顿饭淡之无味。
马车上,淡淡清雅的杜若香缕缕飘散,水云槿被皇甫玹抱在怀里,闭目养神。
“原先皇甫钰是想拉拢你,可如今看来,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水云槿忽然睁开眼睛,眸光清明。
“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和地位,翻不出什么大浪来,而且我与他没有直接冲突,他不过是抱着看热闹的姿态罢了!”皇甫玹面色淡淡,声音淡淡,专注把玩着水云槿纤细的手。
水云槿想了想倒也认同这种观点,想起秋莞月,她忽然挑眉,眸光定在皇甫玹脸上,不乏戏谑,“那你说他想看什么热闹呢?”
皇甫玹浅笑,手指勾着水云槿的下巴,“你这是吃醋了!”
水云槿轻嗤一声,一把拍掉皇甫玹的大手,她真心觉得这样的举动太过轻佻,又不满皇甫玹的得意,“吃个屁醋!允许皇甫钰看热闹,我就不能问问吗!”
“吃醋不高兴了就说,我知道你心里很在意……”皇甫玹似乎极为受用水云槿如此在乎秋莞月的存在。
“皇甫玹,你别得寸进尺……”水云槿拧眉警告着一脸笑意的男人。
“呵呵…”低低愉悦的笑意似细雨打在荷叶上的清雅婉转,极是好听,听在水云槿耳里,却犹如魔音,“笑什么,小心把狼招来了!”
皇甫玹眉眼飞扬,玉颜宛如渲染了琉璃霞光,更加瑰姿艳逸,俯身埋在水云槿脖颈里,胸膛微微震动,温热的气息尽数洒在细腻白皙的肌肤上,惹得水云槿浑身发毛,怒火中烧,想推他又挣不开,她恼火地用着两根手指在他腰间的细肉上狠狠掐了一把。
笑意正浓的皇甫玹顿时身子一紧,大手顺势握住水云槿的小手,两人十指相扣,对上水云槿冒火的小脸,总算是认真了些,“这辈子我注定要栽你手上,别的女人何时入过我的眼,管她天资绝色还是柔弱娇媚,在我眼中一律都是杂草,只有你才是我心中至爱,如此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