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乾看了看她,轻轻地说了几个字:“……铁指神功曹时阳……”
李媛一听,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田玉乾的内功深厚,他刚才只是听了片刻,就从窗外的呼吸声,已经断定这个人有着非同一般的内功,在这里,除了铁指神功曹时阳,还会有谁能有这样的功力?所以,田玉乾怀疑外面的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曹时阳。
“……不会吧?曹时阳应该不像是那样的人啊……”李媛摇了摇头,她眼睛转了转,她轻轻地坐了起来,把头伸向窗户,准备用舌头舔窗户上的窗纸……
……田玉乾一把拉住了她,低声说道:
“……使不得,那人的功力很深,你这样一下子就被外面的那个人发现了。”
李媛想了想,忽然,她又把嘴贴在田玉乾的耳朵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田玉乾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就又倒下假装又睡了起来。
……过了很久,外面又想起了脚步声,渐渐地,这个声音远去了……
……等到第二天,田玉乾走出房门,假装去厕所,之后,回来的时候,他装作看窗户,走到了窗户下面,偷眼看了看地上的脚印……
回到了屋里,他神色疑惑地对李媛说道:
“……奇怪,这个脚印不像是曹时阳的,他穿的鞋没有这么大……”
李媛听了,想了想,自言自语道:
“……我也觉得不是曹时阳,既然不是他的,那就好说了……”她忽然神秘地走到他的耳边,对田玉乾了几句话,田玉乾听了几句,问道:
“这样能行吗?”
“……这怎么不行?谁让他偷听咱们呢?”
到了当天晚上,两人睡到半夜,李媛又醒了过了,她推了推田玉乾……
田玉乾被李媛推醒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于是,他就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一开始,他用含糊不清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开了:
“……勾魂术,记分明,不需功,单凭色,便可行。子时后,月朦胧;荒野静,夜色幽;
雌迷雄,欲勾魂,飞媚眼,嗲己声,坟堆地,鬼魂游;狐声起,灵魂出;迷其神,酥其骨,摄其魂。欲破之,无他法,唯自宫,阳间魂,地府游;人间命,野鬼收;白天人,夜间鬼;昨日欢,今日愁;阳间寿,阴曹留,美己态,娇己容,芳己姿,春己心,坟堆地,鬼魂游;狐声起,灵魂出……”
田玉乾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地大了起来,同时,说的梦话也逐渐清楚了一些,就这样,连着说了好几遍,然后又说了一些其他的梦话,最后两人才又睡去了。
一连几天,两人一到午夜时分,田玉乾都是这样,把《迷魂谱》里面的章节作了一些修改,然后当作梦话说了出去。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来月,田玉乾每天半夜都把经过修改过的《迷魂谱》的内容,都当作梦话,连着说了好几遍。
这日,田玉乾和李媛正在屋里坐着,外面有个官兵进来,说是曹大人有请,让他们过去一趟。
田玉乾和李媛听了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曹时阳要做什么,两人站起身来,跟着那个官兵就出去了。
等见到了曹时阳,曹时阳早已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他一看见他们两个,连忙站起,对他们说道:
“……二位,这些天你们一定等的有些心急了吧?……是这样,本官这里有个差事,需要你们帮个忙,由于我们留在漠北那里的几个人被漠北兵发现了,现在已经失去了联系,本官想和他们重新接头,取得联系,以便让他们完成一些新的任务,只是前前后后先后派出去的几个人,都没有成功,现在也没有个太合适的人选,所以,本官想到了二位,由于你们对那里的情况比较熟悉,又有身上带着的通关文书可以帮助你们做掩护,本官想着,可否劳烦二位是不是辛苦一趟,与那边的人取得联系,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田玉乾看了李媛一眼,李媛也点了点头,于是,田玉乾一口答应,说道:
“眼下国家正在被外族侵犯,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能够为国家效力,不胜荣幸,在下愿意为国家尽自己的一些微薄之力,请曹大人尽管吩咐便是……”
曹时阳一听,显然非常高兴,他走到桌子前面,取出一个密信,交给了田玉乾,说道:
“这封书信很重要,一旦落入漠北兵的手里,不光好多人的性命不保,而且国家的损失也大了,所以,你要好好保护这封信,到了万不得已以的时候,宁可舍去性命,也不能把这封信落入漠北人的手里,记住了吗?”曹时阳神色很严肃地看着田玉乾说道。
“……放心吧大人,在下一定会用生命保护这封信的。”田玉乾坚定地说着。
“那好,一旦事成,本官一定重重地赏你。”随后,曹时阳又详细地介绍了他们要去接头的地方和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最后,交给了他们一个接头用的信物和接头时用的暗语,然后让他们好好准备一下,等明天就立刻出发。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田玉乾和李媛告别了曹时阳,两人骑着马,又踏上了北上的路。由于他们手里有那张穆春华送给他们的通关文书,一路上没有费什么周折,十分顺利,不久,就又重新回到了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