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二表哥田玉坤,李媛的心里就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她现在心里越来越感激二表哥了,她懂得了二表哥对她的一片好意,也能够理解他的一些苦衷,可当时,她对田玉坤心里不知道充满了多少怨恨。在当时,就连李静平也没少开导她,让她想开一些。
想到二表哥田玉坤,李媛不禁笑了,要不是后来眼前的这个大表哥把这个谜底揭开,她还不知道要怨恨他多久呢……
“爹,你们这里现在的规模看起来也不小了,但是军纪却是有些跟不上了,这不是,我和大表哥本来在一个饭店好好地吃着饭,结果遇到了你们手下的两个兵,却硬是要强抢我们的马,大表哥和他理论,他们还强词夺理,还打了起来,要不是后来遇到了江同山叔叔,说不定我们就被他们杀了……”
“……哦,这个爹也听说了,现在经常出现一些这样的情况,……唉,现在的队伍几乎每天都在扩大,而且战事又紧,顾不上很抓军纪,你说的这个问题也是个大问题啊,只是现在咱们这里人手太少,有些顾不过来呀。”李静平说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李静平看了看田玉乾,稍微迟疑了一下,问道:
“……乾儿,听说你现在身上有漠北人给你开的通关文书,还有官府的一封书信,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哦,表叔,是这样的,侄儿在万州城期间,认识了一位穆春华,这个人对我们很热情,也曾经帮助过我们,后来,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于丽丽就和他交往了,等后来才知道,他是一个漠北人,而且看样子家里的背景也很不一般,于丽丽,后来就找上了他,正是由于有这一层关系,他后来就给我们开了一张通关文书,说是有了这个,就能顺利地通过漠北兵在一路上设立的关隘;至于官府给的那封书信,是我们两个到了南方之后,被官府抓住了,正好遇到了过去曾经认识曹时阳,他对我们比较了解,就说现在朝廷与留在北方的几个内应失去了联系,几次派人都联系没能成功,见我有这个通关文书,就打发我们两个把这封书信送过来,然后和他们的人取得联系……”田玉乾说着,就把通关文书和曹时阳交给他的书信拿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李静平接过那两个东西,一边看着,一边点了点头,他说道:
“……官府在北方光留下那几个人能顶什么大事儿?顶多是搞一些破坏活动,要想打败漠北兵,最根本的,还是要像我们这样的做法,这才是正确的方法啊。”李静平对刘王业青采取的这种小打小闹的办法,认为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对了,漠北兵前一段时间,在一些兵营里头,老是传说闹什么妖啊鬼呀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也许就是官府留下的那些人搞的吧……”
李媛一听这话,忍不住看了田玉乾一眼,但她很快就想起了田玉乾说过的话,把话给咽了回去。
田玉乾心里一听这话,心里就全明白了,知道这些事情一定是大师兄郝志平干的,他笑了笑说道:
“这些事情也许是真的,侄儿知道谁干的了。表叔一定还记得在万州城比武大会上的那个郝志平吧,那是我过去在清凉谷一起学艺的大师兄干的。”
李静平听了这话,忽然想起了他的师父张天一,问道:
“你师父张天一还好吧?”
一提起师父张天一,田玉乾的眼圈就红了,他停顿了一下,说道:
“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师父了。等这次把事情办完,顺便去看看我的师父师母。”
“对,应该去看看你的师父师母,见了他们,顺便带我向他们为好。”李静平又回想起当年在南方的那个红苕镇饭店里,与张天一和姜宇晶在一起吃饭的情景。
几个人吃完饭,由于李静平身上事情很多,他就对田玉乾和女儿李媛说道:
“爹还有很多事情,你们两个先在这里住上两天,然后我派人去把曹时阳的那封书信抽时间送了出去,我看你们两个以后就在我这里干吧,这里现在可不比去年了,去年就是你们来了我也不敢留你们,现在不一样了,咱们在这里已经扎下了根了,漠北兵一时半会儿吃不掉我们,而且在这里,总比苍蓝山那里干起来心情要痛快一些,省的在那里尽受那几个人的气……”李静平一想起来苍蓝山的那几个人,肚子里面就往上蹿火……
李媛一听这话眼睛就亮了,这话可说到了她的心窝里了。要说这苍蓝山上的感受,她心里最有体会了,在这里她跟着爹手下做事,当然要比苍蓝山那里要舒心的多。但是,她看了田玉乾一眼,见他没有答应,不由得心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大表哥,你是不是也想和大爷在一起,不愿意在这里长久在这里?”李媛看着田玉乾默不作声,以为他心里离不开田松涛。
田玉乾听了这话,没有说话,他心里有了一丝担忧。他隐隐地感觉到了李静平心里已经有了脱离赵江河,自己另外独树一帜的念头,但是,这个担心现在当然还不能直接明着说出来。
他知道李静平的心意是好的,但是,要他留在这里,他虽然没有什么意见,也很愿意和李静平在这里干,但他想的有些远,他心里最担心的是,将来自己和李静平在这里,会让赵江河对他们产生疑虑,认为他们要脱离永昌军,独自另起炉灶,而且,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这里的势力发展越来越大,怕是永昌军赵江河也难以控制他们,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现分裂的倾向,毕竟现在的敌人无论是官府还是漠北兵,都还很强大,而且这样也会被官府利用,他们会挑拨离间,制造矛盾,然后再采取各个击破的办法,将他们最后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