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此话一说,大家都都没了动静。中毒,而且还不知道是什么毒,那要怎么治?建元帝感觉自己正站在悬崖上,离掉下去只有一步之遥,陈太医这话,已经将他逼地退无可退了。
“所以,你是告诉朕无药可治吗?”建元帝从牙缝中咬出这几个字。
“臣无能。”陈太医一跪不起。
“废物!”建元帝一脚将他踹开,指着他骂道:“朕养你们有什么用?婉修仪现在还好好的躺在床上呢,你们都治不好,难道真的让她等死吗?”像是受了伤的狮子,建元帝毫无顾忌地在发泄着怒火,和内心的恐慌。
陈太医被揣倒了也不敢吱声,是他学艺不精。挣扎这爬起来,依旧跪着禀告道:“皇上,臣请将太医院其他同仁一起请来,也许有见多识广之辈。”
你都是副院首了,你都没有办法,难道还会有更有本事的人吗?晴心现在已经泣不成声,她苦命的小姐,自从进了宫,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的。前段时间时间中毒身子还没养好,怎么现在……又中毒了。云梦居的奴才看到主子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无不掩面而哭。
赵全看建元帝没有回应,就当他是默认了,疾步往外走去。建元帝呆呆愣愣地坐在李燕婉床前,静静地用衣袖拭掉她嘴角的血迹,谁也不搭理。
“哇……主子……”绣心受不了这样的场景,哇地一声跑了出去。
“给朕抓住她!婉修仪要是不在了,朕就让她全家偿命!”建元帝终于有了些反应,看向绣心跑出去的方向,阴测测地说道。而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他握着李燕婉胳膊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很快,群医会诊。太医院但凡有些一技之长的人都来了,可是,也都摇着头离开了床边。婉修仪的脉象太乱了,看她病发时的表象是中毒,但中的什么毒,大家都还没能甄别出来。建元帝的脸色随着太医们一个个的摇头,变得越来越黑。难道说,上天是看他对婉婉太不好了,所以要带走她吗?
最后一个年轻的太医颤颤巍巍上前诊脉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报希望。那么多有经验的御医、太医都诊不出来,难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太医能看出来?建元帝的脸色已经比哭还要难看了。
“回,回皇上……依微臣看,婉修仪,也,也许是中一种叫桃花醉的毒药。”那年轻的太医颤颤地说道。
“什么?你知道?”建元帝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拎着这太医的领口神情激动。
太医脸上露出一些因为受到重视而生起的高兴,解释道:“这种毒是臣在翻看一本前朝人所写的药经时所看到的,里面描写的症状与婉修仪现在颇为相似,都是中毒之后呼吸困难,脸色潮红,口吐鲜血,伴有晕厥。但并不会速死,而是每日像痨病一样吐血,直至失血而亡。因病人脸色潮红,神似绽放桃花,又时有晕厥,故名桃花醉。”
“那你可有解救之法?”建元帝根本没有心思去听他说这毒的起名由来,他只要知道婉婉能不能获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