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溪剑,七香花,果然都不是你的吗,那你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要是说了,你能放过我吗?”
赵姑娘沉默许久后,终于还是没忍住的说道。
刚刚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已经把能用的手段都用过了,可依然突破不了身上的禁锢。
没想到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
九溪却想笑,“看七香花现在的毒性,这些时日你没少让它饮血吧?”
赵姑娘大骇,“没,没有!”
“哦,是吗?”
九溪的手忽然就是一松。
“原本我还想从你嘴里撬出些有用的,但你连越溪剑都不知道,看来这也是你不知从哪抢来的,那人已经死了吧?看你这模样,果然如此,那你也没用了。”
在赵姑娘的眼角欲裂之际,越溪剑的刀刃穿过了血肉插入土地的声音,清脆顺滑。
果真是把锋利的好剑啊!
……
……
七香花虽不会见血封喉。
但越溪剑锋利无比,在划过要害后自然气息亡绝。
没有再多看地上人一眼。
九溪只是心情颇有些复杂的抹去了寒幽匕首上的血迹。
感受着袖里暴躁的灵气波动,半晌后九溪却还是握紧手,决定留下它,不丢弃。
暗暗叹口气后站起转身,却只见不远处,提着两个水囊的商尧斜靠在了一颗梧桐树旁。
也不知他到底在那儿看了多久。
“这么一个美人,你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一下啊?”商尧笑嘻嘻的问。
九溪却连一个白眼都懒得给他,径直往前走去。
“哎,九九你等等我。”
九溪自然不会等他,脚下还又赶忙加快许多,而商尧则小跑跟上,只是在即将离开时,他却转头看了一眼,遥遥地只见一朵灰色的小花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一滩血迹之上。
风轻轻地吹,花儿轻轻地摆。
商尧瞳孔一缩,骨花!
真是它。
七香花,百闻不如一见啊。
商尧收回视线,看向前面那加紧脚底抹油的矮圆身影,妖艳绿瞳里的复杂一闪而过。
又被救了一次,可他无法报答呢,这真是让人苦恼。
从领子里掏出一颗其貌不扬的黯淡珠子。
指尖轻轻抚摸,绿瞳里不知何时又是一片寒香漪漪,晚照春雪,望不尽的是那一腔柔软深情。闭上眼,他轻轻地吻了吻它。
若九溪还在这儿,那她一定会懂。
因为断桥石塔旁,她也曾经这样凝望过一个人无数的星河日夜。
直到,不周山下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