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在龙骨宗其实占地很小,在内门眼里不值一提,但就算如此,一望无际的群山峻岭还是应有尽有。
踏雪逐浪,万顷蒲萄,旧曲向望,尽孤楼。
杏白缎霞的衣角在风中狂妄的翻飞。
赵烟芜挡在一个青年身前,寸步不让。
“花序轩,你莫欺人太甚,我师兄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用你同意。”
“赵师妹这话可就听不懂了,我有说什么吗?你何必如此动怒,再者,他是你师兄,我就不是了?”
“呵~~”
赵烟芜冷笑一声,倒也没再接腔,但挡在青年身前的脚步却也没挪动。
青年皱皱眉,刚想叫她让开,花序轩又笑道:“银鱼,我有时可真羡慕你,什么事都不用做,只需一个弯身钻到女人背后就没事了,真是好福气啊。”
“花序轩!”
一瞬间,赵烟芜简直杀他的心都有了。
但一根修长白皙的指头按住了她,并且提溜着她的衣领转个圈就把她丢到自己背后。
“多谢夸奖,实不敢当。”
银鱼与旁人不同的银灰色长发在空中飞舞,有几缕还特别顽皮的轻轻贴到了赵烟芜气得通红的脸颊上。
真是难得见到她这副模样。
银鱼笑了笑,“花兄和江兄下山历练许久,现终回转,想来外门师弟妹们肯定很想念,二位这般坚持想要担下雾照崖上讲学的任务,我又怎好阻拦?”
“师兄。”
赵烟芜微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他。
但银鱼却只是伸手轻拍了拍她的头,后者就算再不解,也立刻再次安静下来。
好乖……
花序轩眼神讳莫地看了看银鱼,又看了看赵烟芜,冷笑一声,竟没再说话。
场面顿时就有些安静,安静得尴尬。
“这么说来,你们两人是同意了?”
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看着他们吵了大半晌的江风不得不出声问道。
赵烟芜讥笑了一声扭头,不再理他们。
银鱼温和一笑,“随便你们吧。”
说完,拉着赵烟芜转身走了。
看着他们那么潇洒的转身离去,江风和花序轩对视一眼后也没多留,往反方向离开。
“银鱼就这么轻易的同意了?”
“不然呢?”
“他们那边明明就还差一个名额,他不会不知道失去雾照崖讲学代表什么,这下他要怎么找齐这最后一个人?或者,他已经有目标了?”
“不知道。”
花序轩有些无语的看江风。
江风:“他同不同意又如何?他和赵烟芜执掌外门数年,如今我们归来,不论从何处理论,之后雾照崖的讲学也该由我们负责,他不过是不做无用功罢了。”
银鱼一向聪明绝顶,这不意外。
但江风没把这句说出来,不然有人又要暴走。
“幸好他有自知之明,可我还是不放心,也不知孙如琢那边怎么样。”
花序轩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江风却不怎么在意。
孙如琢的名头他们才刚一回来就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