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序轩眯起眼睛,“你少来,赶紧给我说清楚……喂,你等等,真就这么走啦,那小东西不管了吗?”
不知何时已爬上树枝趴着听他们说了半晌话的“小东西”一震,差点没直接从树上掉下来。
“凝脉中境的孩子,你要怎么管?”
“哎呀,别这么直接嘛,人家是个小姑娘,得多多考虑她的感受。”
“哦。”
“哦是什么,你这态度我十分不喜。”
“哦。”
“算了,我们还是说回去刚刚的问题,刚才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担心好自己就行?江风,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说清楚,今天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嗯。”
“你除了这还会说点其他的吗?”
看着鸡同鸭讲的两人走远,“只是凝脉中境的小姑娘”才从树枝上跃下,发现心情竟好了不少。
现在她可真期待大比时,他们俩看到她的表情了。
有这一遭,她一会儿回去修炼的动力都大了不少。
至于之后外门浮动的情绪越演越烈,因大比一日日接近,那种让九溪浮躁的人心不安却反而没有了,剩下得全是仿佛使不完的劲儿。
毕竟能留在龙骨宗外门的都是在淘汰边缘走过一圈的人。
就算最新进宗的九溪他们,那也是见过同乡友人带着不甘离开的。
谁也不想重蹈覆辙。
大比是鱼跃龙门之际,不用尽全力拼一拼,妄为年少。
三个月的时间便眨眼就过。
外门大比于十日后举行。
“你紧张吗?”
“还行。”
“那就好。”
赵烟芜带着九溪到了银鱼的木屋前,这里刚好就是山峰顶上。
能在这里安屋的就只有四人。
不过花序轩嫌每天爬上爬下的麻烦,最后还是搬离了此处,临走时把江风也给拽走了,因此这会儿现下就只有两座木屋孤零零的坐落于此。
涧深天险,云山泽间,明堂梁木青黛瓦。
银鱼和赵烟芜的木屋从外面看去都差不多,但等进到屋内后,九溪相信,赵烟芜的那座木屋里绝不会和此处有半点相似的地方。
“你们来了,坐吧。”
银鱼对九溪温和的笑了笑,等看向赵烟芜时却是无奈,“何须自己跑一趟。”
有传引木鸢在,九溪不认路也能到达这里。
赵烟芜走到银鱼身边,小心移开不知哪本古籍后,才一屁股坐下,“我乐意,省得有人为此在你面前献殷勤,跑一趟谁不会,我和关师妹还要更熟些呢?你说是吧。”
最后这句话是对九溪说的。
而九溪却还震惊于屋内这放得到处都是的书本竹卷,还有她无处安放的脚。
谁能来告诉她,在赵烟芜坐了最后一个四周还算宽敞点的地方后,她该怎么也“坐吧”?
“关师妹。”
“啊?”
“我说的对不对?”
九溪:……
天知道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