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师兄真是深藏不露。”
“他向来善机变,为人虽高调,可其实最知进退、懂分寸,人缘一向极好,很少有能让他出手的机会,几次切磋也皆是点到为止,因此所有人都低估了他,包括我。”
“那……刚刚花师兄其实是把优胜让给了江师兄?”
银鱼沉默不语。
古时便知道他的意思了。
其实先前他也有这种感觉,尤其青莲扇那八根玉骨都还没出场呢。
两人若真尽全力的拼一场,到底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但花序轩竟就那样认输了。
古时叹息一声,心情复杂啊。
可另一边的九溪和赵烟芜,两人心境却又不一样了。
“我说的你可都记住了?”
“都记住了,但为什么要带那些东西?”
“哎呀,你就不要多问了,三天后登岩雀台时记住都带上便是。”
“嗯。”
九溪一头雾水的与赵烟芜告辞分别,只是直到回去时她还是不懂,为什么登岩雀台要带乱心绳,这是龙骨宗的什么历代习俗吗?
看来她还是进宗的时间太短了呀。
九溪摇摇头回到木屋,才刚想好好休息一番时,门外又有了翅膀扑腾声。
拉着衣带的手一顿,九溪重新系好倦鹤袍,走去开门。
门外,迎接她的是漫天飞舞的雪花。
九溪:……
“九九,恭喜你!”
一个小团子从木鸢上扑腾下来,埋头就冲进了九溪怀里。
迎面扑来得还有浸骨的寒意。
九溪下意识想躲,可身体却先一步主动上前接住了玉响,她微微发愣,然后才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玉娃娃,“你怎么过来了?”
玉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师傅最近可忙了,这几天都一直在凌霄峰没回来,连楚师兄都顾不得管了,哪还会管我呀。”
九溪:“是宗里最近有什么事吗,为什么宁西长老会这么忙?”
玉响眨了眨眼睛,懵懵道:“不知道呀。”
九溪:………“你就不会问问吗?”
玉响:“问什么?”
九溪短时间内不想再和他说话了,于是抱着这小屁孩进屋,往软垫上一丢就不管了,自顾自躺倒在榻上就开始睡觉。
玉响滴溜溜爬起来,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到榻边,硬是挤到了九溪身旁。
他很乖,也不闹,不说话,就只是静静地卷成个小团子待在她身旁。
可这样依然很冷。
而且这种冷是轻易隔绝不了的。
九溪要是不祭出琉璃钉,那也拿它没办法。
以往,她会拿这难得的寒意修炼,刺激锻炼经脉,但现下她是真累,比第二关时还要劳心劳力的疲惫,因此在装死了一会儿后,她还是任命的把琉璃钉唤出,握在了掌心。
一道幽光轻轻闪过,隔绝了玉响还不能掌控好的自身寒意。
九溪身体也开始慢慢回暖。
两人都逐渐沉入梦乡。
木屋外鹅毛般的大雪还在飘飞,载玉响来的那只木鸢贴着窗棂望啊望,怎么都不说话了呢,是走是留倒是说一声呀,它还得等多久?
木鸢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