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就好。”
屈茝见怪不怪的边打边说,现在他们解决了一个,其他几人的压力顿时就小上不少。
花序轩忙收敛心神帮着屈茝去对付那降魔杵了,而九溪则是奇袭楚倾失败,挡在他四周的那子母盘还真不是一般的坚硬,仅凭九溪是突破不过去的。
她又返回花序轩和屈茝身边,决定还是先把这些小喽啰一个一个解决掉再说。
九溪他们这边压力小了,对面压力自然就增大不少。
但那几人却没一个敢靠近楚倾寻求庇护,因为此时楚倾和银鱼、江风打得更是惊心动魄。
他们就这样靠过去,怕是随便一点误伤就能要了自己小命。
可前进不行,后退又不得,这与之前预想得作威作福的情况一点都不同啊!
几人越打越是苦哈哈。
九溪他们却是越打越兴奋。
三两只为虎作伥的狗腿子,离了他们扒住不放的大腿后,还能叫嚣?
就算你们有再多上乘法器也不行。
这次不用九溪出手,赵烟芜和屈茝、花序轩三人联手就把对面两名攻手给击败了。
最后赵烟芜还非常愤恨的上去踩了他们好几脚。
等他们醒来后看见自己脸上深刻的脚印时,应该会非常感动。
楚倾身边登时就只剩下催动那子母盘的中年男子,以及几个筑基境都未到的虾兵蟹将。
“赵师姐,现在怎么办?”
屈茝看着前面激烈的战局问道。
赵烟芜咬了咬牙,“找机会,攻击那驭使子母盘之人。”
她倒是想立即冲上去与银鱼并肩作战,可此时他们三人早战作一团,赵烟芜的修为还不够找到那个合适的契机插进去,不然胡乱帮忙可就是帮倒忙了。
而驭使子母盘之人一直躲在楚倾身后,想攻击到他就得先过楚倾那关,不容易。
四人一时间就有些束手无策。
九溪藏在宽大笼袖下的手指动了动,几次忍不住想对付楚倾,可又按捺下来。
此时唤醒他体内那丝灵力,这里在场所有人都会被怀疑。
危险性太大,不能干。
可楚倾的修为比银鱼和江风高太多,身上又几乎全是宝器。
三人再这样斗下去,银鱼两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楚倾的玄铁剑来历不凡,是宁西长老为他亲手祭炼的本命宝器,从小就让他用自己的灵力温养,威力自是不凡。
他都没认真和他们打,就已经打得银鱼和江风寸步不能进。
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赵烟芜也是越看越担心,手里的紫瑛剑都快被她给捏碎了。
最终,楚倾手随意一挥,玄铁剑击飞魔礼,斩落虹索,银鱼和江风霎时倒飞出去,灵力震荡下二人皆受伤不轻。
“银鱼师兄!”
“江风!”
花序轩和赵烟芜几人忙冲到银鱼和江风身边半扶起他们,一一询问有没有事。
银鱼压住喉头腥甜,轻轻摇头。
江风的情况和银鱼差不多,只是他的反应更少,就只阴沉着脸没言语。
楚倾漫不经心的收回自己本命宝器,远远看着他们讥讽地冷笑了一声。赵烟芜气急,要不是银鱼拉住了她的手,估计人现在早已经冲了出去。
“做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为好。”
楚倾心里气顺了,转身就走。
“废物!”
一瘸一拐跟在楚倾身后的狗腿子们也不忘狠狠奚落银鱼几人一番。
尤其是被赵烟芜四人打败的那几个,心里更是怨恨,在经过银鱼时居然猝不及防地举起法器就砸。
银鱼重伤,警醒了也根本躲不过去。赵烟芜则是完全没料到会这样,唯一反应就是猛地扑倒银鱼身上,用自己护住他。
鲜血突然缓缓流到了青玉砖上,蜿蜒出好长的细细一条。
所有人都被这个变故惊到了。
楚倾额心疯狂挑动,“放肆!你在干什么。”
出手那人也被惊住了,他呐呐地看了看手上溅到的血,又看了看盛怒的楚倾,半晌说不出一句后。
“屈师弟,屈师弟,你不要吓我。”
但现下趴在银鱼身上被重伤的人不是赵烟芜,是屈茝!
他刚刚就站在赵烟芜身边,那人才一举起法器他就发现了,可那法器上乘,仓皇间他没把握自己能挡下来,最终竟干脆用身子去保护银鱼和赵烟芜。
动手者早有预料,灵力更是早就积蓄多时,这一击下来,筑基境的肉身哪扛得住?
长剑刺穿身体,最鲜艳生动的红色流满大地。
“让开。”
一群愣在当场的人中,九溪是最先有动作的,她扯开挡在前面之人,随手就不知塞了颗什么丹药给屈茝,然后又凝聚木系灵力给他止血。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出去叫人啊!”
众人猛地反应过来,赵烟芜被银鱼轻轻一推,也立即起身要出去喊师长进来救命,但有人一把抱起屈茝就不见了。
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就连九溪都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一边往外跑一边对赵烟芜说道:“楚倾估计是带屈师兄去找宁西长老救命,我追上去看情况,这里就交给赵师姐了。”
“九九!”
赵烟芜还想叫住九溪嘱咐她记得有消息就赶紧回来通知他们,但一转眼人早跑没影了,只剩下赵烟芜和花序轩几人在原地干着急。
他们也没办法,毕竟银鱼和江风现在也是伤患,他们也得有人照顾才行。
更何况……
赵烟芜眼神不善的就瞥向了旁边还一直握着剑呆立当场的混账!
从修罗堂到凌霄殿距离可不近。
按筑基境的修为,一来一往再快也得半个时辰左右,但现下情况特殊,楚倾一路疯狂捏碎符咒,背着屈茝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从修罗堂抵达凌霄峰下。
“楚师弟?”
在凌霄峰下当值的弟子见楚倾背着一个人披头散发的跑来时,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这难不成是走火入魔了?
当值弟子浑身就是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