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城异动不止,难不成你要放弃下一次云中城的齐聚?”
“日桑,你最好三思而行!”
刚刚日桑上尊不动手时,他们说他是目中无人。
现在他不说话,只动手了,结果他们又一个个的让他三思而后行。
日桑上尊神色不变,依然冷声说道:“我说过,把她放下,我让你们离开。”不然,那就都留下吧。
泉鸣上尊眸底情绪一变再变,可事到如今,他们都已钻了蜀山剑君离开的这个空子。
要是真就把人放下,空手而归,那他道门还真丢不起这个脸。
况且他们五人为了能潜进蜀山,施行秘术也是付出了代价的,现在更是四个重伤,等日后秘术的后遗症再爆发出来时,就算是他们估计也得闭大关了。
刚刚用云中城齐聚之期让日桑住手,但其实他们五个几乎已经确定是不能再赴此行的了。
若这次不能把这魔宗余孽带回去,他们道门可能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到时君上那让他们怎么面对?
此次趁蜀山剑君离开而来挑事的后果,自然是君上顶下。
可剑君惹怒了,人也没带回去,到时先不说君上怪不怪罪他们,他们自己就先无颜了。
这人,不能放!
道门五位尊者在这一点上格外的一致。
那现在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日桑上尊见对面突然都沉默不语,他也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便慢慢地再次举起了混元剑,手臂上的血液顺着流到剑身上,然后又滴落在地。
随着那已带有微光的血色流下时,银鱼的眼睛已经红了。
金仙上尊的天阙府海受伤是个什么概念?
那比元婴境修士伤了幽府里的元婴还要严重。
刚刚的对话他自是一句不落的全听见了。
知道此时日桑上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若他现下再强行出手,那后果肯定极其严重。
银鱼握紧了手中的魔礼剑。
虽不知道那个人这么坚决的要留下赵烟芜,到底有没有他先前那句话的原因,可无论如何银鱼都不允许任何人在自己面前对他动手。
后面的九溪也暗暗把越溪剑握在了手里。
其实以她现在的修为,就算祭出琉璃钉也没什么用,毕竟她只能解开琉璃钉的一层封印,两道禁制。
这样的实力想硬撼金仙上尊?不可能。
就算是受伤状态下,也不可能。
商尧让她冷静了下来,但她却也不可能放弃,要想在她面前把赵烟芜带走,她肯定是要咬掉对方一块肉才行。
而站在最后的商尧却是忍不住叹气,这怎么一个比一个还争着想上去拼命啊?
对面可不是普通的修士,而是已经站在了顶端的金仙上尊们啊。
与他们相比,自己三人就是个小虾米好吗?
你们俩到底是从哪来的信心,觉得能和尊者一较高下的?
居然还想上手了。
商尧觉得他们下一刻肯定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有心想开口让他们先看清一下现实,但不说已经非常了解的九溪,就只是银鱼,商尧也觉得估计很难劝得动他,毕竟就这不算长也不算短的相处时间里,赵烟芜对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且换成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抓走。
那两道身影这会儿也已经冲出去了。
他们离开时荡起的风声还在商尧耳边徘徊,可人却已经远去了。
九溪和银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了日桑上尊和英气女子的方向。
砰!
但该怎么说呢,他们还是有些天真了呀。
除去日桑上尊立即转眸看向银鱼外,其他尊者对于连他们灵压都突破不了的小虾米,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的。
是啊,九溪和银鱼毫不犹豫地就冲了过来,可他们连日桑上尊他们的十丈之内都接近不了。
这还是他们根本连灵元都未外放的结果。
对此,九溪不意外,但银鱼却是瞠大了眼,不敢置信他拼尽全力的结果,居然是连上尊们的身都近不得?
尤其对方现在全都是重伤状态。
“哟,哪来的小辈?”
泉鸣上尊见到日桑回头了,他也突然神情一变,出声笑道。
日桑上尊握剑的手就是一顿。
泉鸣上尊见状,哪还有不明白的?
先前宴会上发生的事,因道门五位上尊都寄身在仙宝中,所以知道的不清楚,可此时只要一看日桑的神情,老奸巨猾的泉鸣上尊立即抓到机会。
“日桑,这也是你们蜀山的弟子啊。”
日桑上尊沉默不语,但混元剑却迟迟没有挥下。
看到他这种无异于自曝出软肋的做法,杏丹上尊直接皱紧眉心,而泉鸣上尊却是直接笑眯了眼。
银鱼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成为拖后腿的那个人了,脸色登时铁青。
九溪也是一愣。
没想到这一茬,银鱼竟会成为日桑上尊的弱点?
但以日桑上尊现在的状况来说,似乎他也不适合再强行出手了。
如果被抓的人不是赵烟芜,那她还会这般紧张的冲过来吗?
毕竟现在的情况对蜀山而言就是极其不利的。
放他们走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可日桑上尊忽然又再次举高了混元剑,“一旦入我蜀山的门,那便都是我蜀山的弟子。”
说完,不再犹豫,周身灵元再一次强行凝聚,对面五人脸色登时全变了。
他们这边虽还有一人只是轻伤,可他这会儿也根本没有信心能接下日桑上尊的最后一击,尽管他已是强弩之末。
但这一剑下来后,这里的人全部倒下,那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他可没忘,这里是蜀山啊。
他们都倒下,那胜利的也是日桑上尊。
眼看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对面,道门这边泉鸣上尊就突然看向了银鱼,意欲用他来威胁日桑上尊。
现在他的情况虽不乐观,可对付一个筑基境的小修士,足够了。
这是准备鱼死网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