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溪转身就走,“见不到遥夜师姐的。”
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肯定,但商尧还是耸耸肩也跟着她离开了。
两人回到北流望漠,还没坐下多久,楚倾就急急忙忙的找过来,一开口就是一道霹雳砸下来,“百尺楼妖族战场的任务开始可以接取了。”
“什么!”
商尧第一个就跳了起来,楚倾便又再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然后就看向九溪。
九溪沉默了会儿,问他:“什么时候结束?”
任务到什么时候结束,不能再接取。
楚倾明显是来之前就问清楚了,现在立刻回道:“一个月之后。”
蜀山这一次派修为金丹境圆满之下的弟子去支援妖族战场,要做的准备还是很多的,不可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行。
而这一个月便是蜀山做准备,以及给弟子们自己做准备的时间。
屋内顿时就沉默下来。
商尧和楚倾都不说话了,九溪静了一会儿,也忽然起身往外走去。
剩下两人刚想说什么,她就朝后面摆摆手,商尧和楚倾一顿,最后还是没有跟过去。
楚倾就看商尧,“她到底是在顾忌什么?”
商尧无所谓道:“顾忌什么的都有可能啊,谁没几个不能说的小秘密啊,既然她不让我们跟,那就是想自己好好静一静,让她去吧。”
毕竟有些事,除了自己,别人都帮不上忙。
商尧倒是很能理解。
楚倾则是皱眉想了会儿,最后还是有些担心。
但就像商尧说的,她这会儿应该还是想自己一个人好好静一静,自己想清楚。
九溪皱眉不言语。
旁边的商尧和楚倾也不打扰她的沉思。
已经亲身体验过昨天那种能毁天灭地般的震撼,现在他们极其能理解她。
而且也不知道怎的,两人还带了一丝不是很明显的自信。
仿佛他们在经历过昨天后,现在已经没什么能再惊吓到他们了。
以至于九溪回神抬头,在看到他们俩那非常刻意的云淡风轻时,是差点一个没忍住把刚端起的茶杯给摔了出去的。
“你们俩能正常一些吗?”
“怎么说话的。”
“就是,我们哪不正常了,倒是你,之前我们那么疯狂的用传音符砸你,你是一点反应都没,怎么现在又忽然出来了,是感受到我们的急切了吗?”
“你想多了,真的。”
九溪无语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之前我也奇怪怎么会突然从入定中醒来,但现在清楚了。”
当然是因为昨天剑君回来后发的那场惊天之怒了。
虽剑君肯定是设下了禁制隔绝掉气息的,但琉璃钉就是察觉到了。
所以九溪也被强制惊醒,不得不提前出关。
可也庆幸有这么一遭,不然她还不得错过应鲁峰的秘境开启了啊。
商尧的确很了解她。
其他秘境就都不说了,但应鲁秘境她是一定不愿意错过的。
这次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要不是昨天剑君回山,要不是剑君发了那么一场火,那九溪这次说不定就真要错过她心心念念的宝地了。
没错,就是宝地。
应鲁峰的应鲁秘境,九溪可不是进蜀山之后才听说过的。
早在之前。她就已经听闻过应鲁秘境的大名。
在通过灵川试炼进入蜀山后,她更是一直记挂着这个秘境,毕竟里面有众多稀缺,甚至是外面已经灭绝了的草药,那简直就是现在的九溪梦寐以求的地方啊。
尽管已经入品的灵植皆不能随意采摘。
可她有琉璃钉啊。
就算之前是还没入品的灵草,到了她手中后,经过琉璃钉灵力催化过的最普通的三色土,也能把他们养活。
之后入品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而且有一个猜想,九溪谁也没说过。
若琉璃钉的封印能再解开几层,那是不是它催化的三色土效用会更显着。
种植在其中的灵植,入品的时间也当大幅度缩减,甚至上地品也不是什么难事?
九溪很期待,所以她现在很热衷收集各种灵草,不看品相,只看种类,越是稀缺的那种就越好。
而这次的应鲁秘境,她更是非去不可。
当下九溪也不再耽搁,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往百尺楼走去。
商尧自然也是同行,楚倾则是回屋去修炼了,但商尧也主要是想去看看经过昨天的事情后,现在蜀山里的气氛又是怎样的。
因此等到了百尺楼后,九溪先火急火燎的去里面问应鲁秘境的事。
而商尧则是到处晃悠。
一会儿去二楼转转,一会儿又去北冥榜前和人聊天。
没有多久他也就完全融入了里面,想再找到他都难。
幸好九溪也是很久没来,在抓住最后的尾巴成功报名后,她也没急着回去,反倒是去二楼逛了一圈,大体上兑换区里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也许因为应鲁秘境就要开启的原因。
灵植少了不少。
这是要等他们进去后采摘了拿出来出售的意思吗?
这倒也没什么,在百尺楼里出售东西虽要比外面便宜些,但相比起其他好处还是能接受的。
毕竟不能总是索取不付出啊。
那样的话,在蜀山里怕也是走不了多远的。
九溪在二楼随便逛了逛就下去了,北冥榜前她也只是远远的望了一眼。
终归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应鲁秘境。
她这会儿就算看到其他意动的任务也不可能接下,倒是商尧那家伙又跑到哪儿去了,刚刚不是才见到他在这和别人高谈阔论的吗?
怎么一转眼,人就又跑不见影了。
九溪十分无语的到处找人,但直到好一会儿后才终于在百尺楼外面找到了他。
“你跑这里来干嘛?”九溪黑着脸对商尧问道。
“凑热闹啊。”
商尧朝前面努了努嘴,小声道:“这么多人围着,你看不见啊。”
九溪:“看自是看得见,但你非要跟着凑热闹干嘛,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商尧这次却就是对她传音了,“昨日剑君回山的事没人敢提,只要稍微问得擦点边,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的。没办法,我也只能跟着他们打哈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