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四眼妹,你去哪?”骆波推开艳红追出去。
艳红好不容易站稳,看着骆波飞奔而出的身影,自语:“不会吧?舍我去追小四眼?什么品味嘛。”
沿着江岸疾走,茅小雨很堵心:要是昨晚她再留点神,说不定就能制止惨案发生呢?
“四眼妹,等等。”骆波大步追上来拽她:“你去干什么?”
茅小雨猛的回头:“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样啦?”骆波莫名其妙。
“你不是问了鬼吏吗?为什么不提醒一声?”茅小雨质问。
“我上哪去提醒呀?鬼吏也没说是哪家呀?”骆波感受到了六月飞雪。
茅小雨沉眼垂眸:“就算鬼吏不说是哪家,你也该想到是这家呀?我不是说过有血光之气吗?”
“想到又怎样?”骆波也来脾气了:“命该如此,我为什么要逆天而行?”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五条命,这可是大功德,上天也不会见怪的。”茅小雨据理力争。
骆波抬杠:“你跟老天爷很熟?怎么知道不会见怪?”
“呃?”茅小雨被堵,呆滞片刻,恨恨:“见死不救的胆小鬼。哼!”
她扭头,一口气走到事故现场。
铁门已上封条,进出的都是刑警和鉴证人员。围观看热闹的群众们却远远不散,指指点点以柯南自居。
“我就知道这家人迟早出事?看看,我料中了吧?”
“料中个屁。你倒是有本事料中凶手呀?马后炮谁不会放?”
“切,凶手还不好猜。就是这家人仇人呗。看看他们家做多大的生意,一定是仇家寻上门。”
“啊呸!仇家都是眼瞎呀,干嘛寻上这祖屋,有本事去别墅砍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昨晚死的就是这家的孙子。砍的哟,好十几刀呢。惨的哟,啧啧啧!”
“啊,不会吧?死的是他们家孙子?多大呀?”
“哈,不知道了吧?这家人孙子今年都二十了,听说花天酒地,换女人的速度比换季还快。昨晚也不知哪根筋抽了,竟然跟几个酒肉朋友过来住老屋,没想到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啊?你不会……”
“看什么看什么?我就住隔壁。昨晚听到隔壁狼狗叫,起床看了眼,正好听到那化生子说话的声音,后来他们进屋了,我就回屋睡觉了。没想到一觉起来听到警车呜哇呜哇的,才知道出事了。”
“原来是这样啊!”
“……”
茅小雨看一眼那个自称隔壁邻居的周身。嗯,平凡之气,没有戾气。应该说的是真的。
骆波也挤到她身边,小声问:“现在看出什么气来?”
“死气沉沉。”茅小雨眼望出事的小院,淡淡道:“血光之气已经淡了。”
骆波点头:“出了这样的凶案,这老屋以后怕是没人住了。”
茅小雨仍在凝视小院,若有所思:“怪事,好像……”
“还看出什么?”骆波追问。
“怪,没有怨气!怎么可能呢?如果真像邻居说的,怎么也得怨气冲天吧?可是没有。”茅小雨没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