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了辆出租车,骆波跟司机说了一个地址。茅小雨对H城不熟,拿手机搜了搜,竟然离状元巷并不远,车程大约十分钟的样子。
茅小雨盯着坐副驾位置的骆波后脑勺,直到骆波转头问:“有事?”
“你好奇怪。”茅小雨小声:“为什么磨磨蹭蹭的?明知张姐有事,还慢条斯理的。”
“一会你就知道啦。”骆波扔下这句话就不再多说。
茅小雨觉得骆波举止怪怪的。明明知道张姐可能有事,为什么不当机立断马上跟去呢?又不是不知道住址。什么叫一会就知道?现在说清不好吗?司机在认真开车,分不了心听顾客说话吧?
不过骆波摆着一副不想说话的姿态,茅小雨自然也识趣的不追问。
十分钟后,到了一处比较旧的小区。
小区大门,行人和车抢道。人不让车,车不让人。造成一种很热闹很繁华的错觉。
“住几栋呀?”茅小雨四处张望。
骆波淡淡:“你不是会望气吗?望人望物原理一样吧?”
“呃?我试试。”茅小雨才不要让他知道自己水平有限,望人已经是尽力,望物望坟什么的,还差点火候。
茅小雨凝神专注的看向最近的两栋楼。
烟火气息浓重,当然中间夹丝着许多的怨气和哀气,应该不是吧?
整个小区共有二十栋只高六层的楼。这么一栋栋看去,茅小雨摇头喃喃:“不是。”
忽然,最靠近围墙那栋起了一阵骚动,许多人惊慌失措奔跑。大多数嘴里还嚷着:“不好了,有人跳楼啦。”
茅小雨心一紧,看向骆波。
骆波脸上竟然有一闪而过的愧色。
来不及细想,茅小雨飞快的跑过去。只见跳楼的那栋楼已围满男女老少,都在摇头叹气。
茅小雨奋力拨开人群,探头一看,差点瘫倒。
倒在血泊中的正是张姐。脸色死灰,眼睛没半睁,后脑着地,地面渗出大量的血水,还夹杂着白色的东东。后来茅小雨才知那是脑浆都摔出来了。
眼泪一下就流出来,茅小雨捂着脸泣不成声。
骆波随后赶来,冷静多了。抬头看向楼顶。那里有个男人好像也吓傻了。
警笛和救护车同时到达。不过医生只看了一眼就直接宣布不用抢救了,当场死亡。
警察上楼顶把男人带下来,许多老邻居指指点点嘴里议论:“我就知道要出事。小张可怜哦。”
“我听到他们两口子吵架了,一会不见,怎么就跳楼了?”
“不是跳楼,我怀疑是这渣男推下去的。”
“不会吧?不至于吧?”
“小张脾气是真的好呀,可是最近几天,我天天听到他们吵架。内容好像是这臭不要脸的男人出轨了。你们评评理,吃喝拉撒全指望着小张,还出轨?这种男人那个贱货看得上哦。”
“这年头,倒贴的贱货可多了。”
茅小雨看到警察带着一个看起来个子不高,黄黑皮肤,眼神轻浮,黑眼圈明显的中年男人出楼道,知道这是张姐那个吃窝边草的渣男丈夫,气极想冲上去动武。
骆波眼明手快,一把就将暴燥又气愤的茅小雨拽着,轻声道:“别冲动。”
“放开我!”
骆波也不多说,就一句就镇住了热血冲头的茅小雨:“想不想为张姐报仇?想的话,听我的。”
茅小雨疑惑的转头,倒是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