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又整洁的厨房。
茅小雨把解酒茶翻出来,准备兑一点点给杨兰兰喝。把前尘往事中最不堪最想抹掉的那段从脑海中删除,才能真正重新开始。
“喂,四眼,你鬼鬼祟祟在干什么?”骆波闪现在门口。
茅小雨没空跟他细论,头也不抬:“自己不会看啊。”
骆波看清她在拆‘大红袍’,箭步上前夺过,不悦:“别乱来。”
“什么叫乱来?我的用意,你应该很清楚呀。”茅小雨说着话伸手去抢。
骆波藏到身后,表情相当严肃:“我不清楚。”
好吧,那就多废一点口水。
茅小雨看一眼楼上,言简意骇:“我想让兰兰忘掉过去,真正的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用大红袍?”
茅小雨翻他一个白眼,意思是:废话!
骆波摇手指:“行不通。”
“为什么呀?”茅小雨纳闷了:“咱们不是试用过好几回吗?效果显着啊。”
“不一样。”骆波将大红袍拿到眼前,认真问:“你参与过杨兰兰过去的生活吗?”
“当然没有。”
“所以,没有效果。”骆波揭晓。
茅小雨眼镜框一滑,张大嘴,把他的话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得出结论:“你是说,前几回有效果是因为我在参与,跟当事人面对面经历的过往可以忘记,而杨兰兰多年前不堪的过往我没参与,所以给她喝了大红袍,完全没作用。”
“正解。”骆波很欣慰,不用多解释,她就能想通。
茅小雨不太相信,疑:“真的假的?你不是舍不得我用掉解酒茶才这么说的?”
‘咚’脑袋上被敲一个重重的栗子。
骆波咬牙:“你这个四眼,怎么总能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哎哟。”茅小雨抱着头嚷:“好痛啊。你不能轻点吗?”
“我还想给你一下。”骆波抬手故做恶狠狠状。
茅小雨赶紧躲开,揉着发疼的脑袋,嘟着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就不能好好解释,非得动手?”
“你再质疑,我还动手。”骆波跨前一步。
茅小雨吓白了脸,立马讨饶:“我信我信。老板,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介凡人计较嘛。”
“哼。”骆波送她一个大大的鼻哼。
这条路行不通,那还有什么办法让杨兰兰真正忘掉过去呢?
“老板!”茅小雨堆起谄媚的假笑,甜甜唤。
骆波正在低头检查解酒茶饼,生怕少了一点,听到这声做作的叫唤,他打个寒颤,抬眼斥:“好好说话。”
“老板,最无私大方热心助人为乐义薄云天的老板。”茅小雨肉麻死人不偿命,加了很多形容词。
骆波搓搓手臂,直皱眉:“咦哟,你要肉麻死我是吧?有事说事,别来这套。”
茅小雨故意睁着无辜之眼,双手合什眼巴巴的看着他。
“转过头去,别让我看到你做作的脸。”骆波一点不卖账。
“哦。”茅小雨乖乖转头,盯着厨房一面墙。
“现在可以说了。”
“老板,兰兰下半辈子的幸福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茅小雨还拐个弯。
骆波惊了一下:“不会要我照顾她下半辈子吧?免谈啊。”
“呸!”对他的自恋,茅小雨忍不住啐弃。
“那就好。吓死我啦。”骆波还拍拍心口,一副躲过一劫的欠扁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