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舌妇最没规矩的,动手拉了拉莫胡子,得出结论:“动不了。”
“我的天啊,这可怎么办哟?”胡子嫂又要一屁股坐地上去。
“嚎什么呢?”莫胡子凶巴巴吼婆娘:“老子还没死。”
“当家的,这可怎么是好?你到底咋啦?撞邪了?你撞邪了,我们娘几个可怎么过呀……”胡子嫂拍打着大腿干嚎。
“还不快去把封老头请过来。”莫胡子到底是男人,心里也犯嘀咕,可没乱也方寸。
经他这么一提醒,看热闹的围观众附合:“对对,老封头平时蔫了吧唧的。治撞邪有两把刷子。”
胡子嫂扭头就跑。
莫胡子还有空跟乡人发脾气:“撞你娘的邪!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滚,都给老子滚!”
围观村人平时都没舍得去镇上看热闹,自家村里出了这么一件稀奇古怪的事,不看白不看。当然轰不走。
且说,骆波来到族长院前,跟花生会合。
花生报告了一遍所见所闻:“前后院,柴房厨房加茅房都看过了,没看到伤重的男人。不过,我听其中一个老头子说什么死的倒是便宜他了,这等败坏风气者,就该五马分尸丢出去喂狗。一个年轻些的笑的轻浮说,这不正在乱葬岗喂狗吗?于是两人一起笑了。”
“跟我打听到的差不多。”骆波意味深长看向西北方:“走,去看看。”
花生忧:“都扔了至少一天了,野狗子都啃的差不多吧?”
“不去看看,怎么跟那个女人有所交待。”这指的是王秀秀。
“也是。活要见人,死在见尸,总得亲眼去证实。”
一边走,骆波一边笑说:“花生,你没上过学,懂的不少词呀。运用的也恰当。”
“谢谢叔叔夸奖。”花生憨厚笑:“每晚,妈妈都把手机给我看。让我看新闻,看视频学习别人怎么说话的。”
“看手机?”骆波轻触下他的眼睛:“小心伤眼啊。”
“我知道。看一会,我就放下手机到窗边休息一会。”
骆波故意挑刺:“花生,你这个便宜妈妈,都没亲自教你知识,就丢一个手机给你自学,太不负责了哦。”
花生严肃神情,认真道:“叔叔,请你不要说我妈妈的坏话。我是自学,但妈妈并没有推脱责任,她有教我做人的道理。她是个好妈妈。”
骆波认输:“是是,叔叔不了解情况就做了错误的判断。现在叔叔知道了,你的妈妈很负责。”
花生顿时高兴了:“对呀。我妈妈真的很好的。”
“OK,我知道了。”
越往西北去,杂草就越丛生,渐渐蔓盖小路。偶有野狗窜过,几乎不见村人往这边来。
“看来找对了。这里通向乱葬岗。”
乱葬岗嘛,顾名思义。无主的尸体或者有问题的快死人,会被随意扔在这里,不管不顾。场面一定很恶心,味道一定很呛鼻。
但,做了充足心理准备的骆波还是被眼前这一幕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