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啊,日子过的真快啊!十年了,我也老了。记性却还好。”俞强重新点起烟,吐了一口,好像盯着烟雾,又好像没有。
“最漂亮那个,我本来想留着的,没想到她最烈性。嘴里还骂骂咧咧,说她爸是什么市长,一定会把我抓到千刀万剐的。哼哼,我就把她卖的最远。深山老林,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他眼里还带着点得意回忆吕莎莎。
“哪座深山?”骆波冷静问。
俞强摇头:“得问老癞子。我把人交他的。老癞子前年被车撞死了。哈哈哈,报应啊!”不过,他转头咧嘴笑:“你们怕是问不到喽。”
茅小雨捏起拳头想照他可恶的嘴脸来一拳。
“其他两个呢?”骆波拦下快暴怒的茅小雨。
俞强狠吸口烟,说:“那个娇小的,卖给了麻婆。另外那个最爱哭的,卖给了小山。”
“麻婆和小山,在哪?”
“哈哈,麻婆也死了五六年了。你们问鬼去吧?至于小山,早就出省了,也不知跑哪去了。”
“从没跟你再联系过?”
“没有。他把爱哭鬼买走后,一去不返。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骆波相当冷静理智,又问了关键点:“他们的大名叫什么?”
俞强吐烟圈,摇头:“不知道。”
“他们当年的住址?”
“不清楚。我跟他们都是在公园碰头。谁也没去过谁家。”
茅小雨抬腿踢他,恨恨:“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现在不是你耍无赖的时候。坦白才能从宽,听到没有?”
俞强没有躲,也没喊疼,阴森的盯着茅小雨:“真能从宽?”
“呃?”这个,茅小雨顺口说说而已,她可不敢打包票。毕竟,俞强是主谋首犯。不但拐卖囚禁还强暴,他的罪行注定宽不了。
“老癞子,麻婆和小山,平时是做什么的?”骆波又问。
俞强抬头望楼上,目光黯淡:“老癞子早年劳教判刑过。认识三教九流的人,出来后,一直没正经营生,坑蒙拐骗而已。”
“他用什么办法把人卖进深山老林?”
“这是他吃饭的勾当,我问了,他未必肯说。”俞强摇头:“我只把人交给他,他怎么卖去深山,一概不管。”
“那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把人卖去了深山?”
俞强愣了下,迟疑:“我跟他提了最漂亮那个最烈性,还可能有个当官的爹。我想,他会采纳我的提议吧。”
骆波搓把脸,这真是拨开乌云又见迷雾啊。
“麻婆是什么人?”
“就是附近跳大神的老女人。不知从哪里知道我有手头上有两个女人要处理,她就主动过来接洽,把最娇小那个卖走了。”
“后续呢?”
俞强还笑了:“我只管脱手,哪里还会管售后?”
茅小雨听他拿仨少女比货物,又想踢他了。
“淡定。”骆波拦下她,问:“小山又是什么来头?”
俞强把吸完的烟随手一扔,说:“他是老癞子介绍过来的。什么来头不清楚。是外地口音的年轻小伙子。长的挺精神的,出手也大方。”
“外地口音?”